黃蓉笑罵道“襄兒回來,莫要胡鬨。”
“無妨”陳晨擺擺手,笑道“那襄兒說說,你看中我什麼功夫了?”
郭襄頓時眉開眼笑,說道“你不是說有個兄弟刀法大成了嗎?把那刀法教給我呀~還有你剛才施展的步法,看起來飄飄欲仙,也一並教我好了~”
黃藥師麵帶笑意,心道襄兒做的好,不愧是我黃老邪的外孫女,有膽色!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小東邪的胃口還真是大。陳晨伸出一根手指輕擺,說道“我覺得襄兒太貪心了,所以你隻能選一樣。”
“且慢!”
黃蓉忽然開口道“這般傳法,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閣下不收弟子,襄兒與破虜卻不能無禮,不如就讓他們以半師之禮相待如何?”
郭襄卻不管那許多,一躬到地,鄭重道“襄兒拜見陳師。”
郭破虜也不用人教,隨著郭襄有樣學樣,道“破虜拜見陳師。”
這一次陳晨沒有避開二人的行禮,坦然受之。
郭襄起身,雙眼眯起如一對彎彎的月牙兒,俏生生道“襄兒現在可以兩樣都學了吧?”
陳晨板起麵孔,道“說了一樣就是一樣,沒得商量。”
“陳師真小氣~”郭襄撇嘴一副氣哼哼的模樣,猶豫了片刻,一雙眼睛望向郭破虜,隨即說道“我選刀法吧”說罷,目光向周圍一望,小聲問道“就在這裡教受演練嗎?”
郭襄這一句話,卻是提醒了眾人。傳功之事可以說是私密,未得他人允許,私自觀看便為偷師。
“沒關係,這套刀法看的是天賦。”
陳晨輕笑一聲,隨即伸出手掌,說道“刀來!”
郭破虜聞言,立刻將長刀遞出。
“不是這把刀…”
陳晨並未接刀,而是望向郭襄,目中顯露奇光,似有彆樣深意“襄兒,把你袖中刀拿出來。”
郭襄轉頭對郭靖做了個鬼臉,然後從袖中抽出一把彎刀遞向陳晨。
黃蓉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開口斥責道“襄兒,胡鬨!你又偷拿你爹的金刀!”
隻見郭襄拿出的這把刀,形如新月,古樸的刀柄上鑲嵌了一顆寶石,刀身金光燦燦,似是純金打造一般。正是昔年成吉思汗賜給郭靖的金刀,郭靖也因此有了金刀駙馬這個名號。
郭靖珍藏著這把金刀,是因為其承載了情義與回憶。就這把金刀本身來說,對他的用處並不大。出言安撫黃蓉道“蓉兒不必計較,金刀在我手裡也無用,能用來施展高絕的刀法也是它的榮幸。”
黃蓉卻不吃這一套,金刀她從來沒有放在心上,她忌諱的是金刀駙馬的名頭。
陳晨輕撫金刀,目中透出彆樣的神采,有興奮有追憶,更似是一種感懷。輕聲道“這把刀不需要任何人賦予它榮耀,它本身就是一個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