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師弟,宗門內不許私自打鬥,違者重罰。你可不要胡來,害的隻會是你自己!”楚淇兒吐氣如蘭。
之前蘇泓昊救過她,所以即使是有著冰山美人之稱的她也不願看著蘇泓昊出錯。
她按下蘇泓昊握劍的手,回頭麵無表情的看向程乙嵐:“程師弟,這件事你還是給蘇師弟說清楚吧。”
蘇泓昊順勢收回寶劍。
他拿劍過來,隻是為了嚇唬那些看門的北院弟子,好見到程乙嵐本人。
程乙嵐始終露出一臉看似和善的微笑,道:“他能找來這裡,想必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這也是按照招新大會的規矩辦事。現在東、西、北三院都提供了獎品,就唯獨你們南院什麼都沒交上來,你們不後補,誰後補?”
突然,他的話鋒一轉。
笑容漸漸變得戲謔。
“也彆說我們北院做得絕,聽說你有資格晉升為南院的新任首席弟子,我就給你個麵子,可以賞你一個補救的機會。隻要你能在明天的這個時候,把符合要求的寶物帶到這裡,我就給你們南院和我們三大院一樣的選擇權。”
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指不準還要怎樣羞辱蘇泓昊。
不過哪怕把期限延遲到明天,蘇泓昊也一時想不到解決辦法。
一天的時間,南院的其他長老根本趕不回來。
哪怕是距離最近的一位掌管南院寶庫的長老聽到消息立即趕回,最快也要到後天才能回到宗門。
程乙嵐把期限說在明天,明顯還是在故意刁難。
於是蘇泓昊試著問:“後天給你可以嗎?”
程乙嵐的笑臉陡然收斂:“蘇師弟。你知道現在招新大會的事務有多忙嗎?你知道時間對我們來說有多寶貴嗎?每一天都有新的事情要做,說了明天是期限就是明天,多一天也不行!”
蘇泓昊忍著怒火講道理:“可現在距離招新大會開始明明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哪怕推遲到後天,也不影響招新大會的事情吧?”
程乙嵐的眼底閃過一抹冷冽。
他上前一步,把臉貼到蘇泓昊麵前,用手指狠狠戳著蘇泓昊的胸口,無比囂張道:“我是這次招新大會的負責人,到底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我給你通融,你不感激我就罷了,竟然還敢討價還價?你當這裡是菜市場不成?你們南院的人都這種素質嗎?”
他甩手指向門外,怒視著蘇泓昊:“現在機會我已經給你了,珍不珍惜是你的問題!”
頓了頓,他又換上一臉壞笑:“不過我也可以再給你指一條明路。
“百裡外的萃血林裡有一頭奔雷虎,已經抵達了築基巔峰修為,而且前不久還衝擊氣海境失敗,屬於築基境界內的最強凶獸,它的獸晶便正好就是戊子級靈材。”
蘇泓昊一愣。
萃血林的奔雷虎?
難道他不知道萃血林的凶獸幾乎全都被李雷和韓梅梅給清剿過一遍了嗎?
呃,也不知道這頭奔雷虎有沒有死在當時?
嗯,回去得查查當時收獲的那些獸晶才行!
等等!
蘇泓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在憤怒之餘,他可沒有喪失理智。
雖然程乙嵐急著向北院高層表明立場,但他在回來的路上向穆曉悅打聽得清清楚楚,更多的時候,程乙嵐對待南院的一般弟子也隻是不以正眼相待,一副“你們都是北院的手下敗將,老子才懶得搭理你們這群渣渣”的模樣,偶爾說些囂張的話,卻不會像現在這般,話語間處處透著陰陽怪氣。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起初以為這隻是程乙嵐在得知自己有資格繼任南院的首席弟子後,才故意說些囂張和戲弄的話,好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故而沒有多少在意。
但是現在細細品來,程乙嵐所說的什麼給你麵子、給你指條明路,都特麼的是狗屁。
這用意已經很明顯了。
就是想著給自己下套,後麵一定還有什麼陷阱。
嗬!這貨還想用一些囂張和戲弄的狗屁話來引自己上鉤,是真以為老子是那種容易被激怒、做事很衝動的小年輕嗎?
你剛剛翹起屁股,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了,小樣!
程乙嵐並不知道自己的幾句話就引起了蘇泓昊這麼多的揣測,他繼續陰陽怪氣道:“要不你問問你們的蘭商長老是否有空,去一趟萃血林宰了那頭奔雷虎?
“喲,不對,貌似今天一大早,你們南院在西南區的產業恰巧與我們北院的產業發生了碰撞,蘭商長老不得不親自過去處理了,也就是說,現在蘭商長老並不在宗門裡呢。
“如果你們南院把這個消息傳遞給距離宗門最近的外事長老,我算算,糟了,這需要大半天的時間。
“再加上趕往萃血林,而且在萃血林裡尋找奔雷虎,並與奔雷虎廝殺,恐怕一天的時間也不夠呀。
“嘖嘖,時間上趕不及請幫手,看來就隻能有勞蘇師弟了。
“哦,差點忘了,你的實力隻能險勝莫白是吧?哎呀,這麼說,你還不是奔雷虎的對手呢!
“誒,不過呀,人嘛,總得逼一下自己,不然怎麼知道自己會不會走狗屎運呢?所以,祝你好運喲!哈哈哈哈!”
蘇泓昊握劍的手暴起青筋,雖然知道這貨故意說出這些狗屁話並不安好心,但聽著著實讓人氣得不輕,真是恨不得當場砍死這貨。
他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心中的憤怒,眼睛微微眯起。
果然呀。
這貨就是想將自己引出宗門,再引至險地,要是這其中沒有什麼陰謀,自己敢當場直播倒立吃翔。
而仔細一想,麵對如今擺在南院眼前的問題,也確實隻有斬殺奔雷虎這唯一一種解決辦法。
看來程乙嵐使出的還是陽謀!
不過這貨可能打死都不會想到,自己根本就不怕什麼以身犯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