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寧犯下無數罪責滔天、道德敗壞的事情,曲新絨還能一而再的給她機會,完全是靠著多年的母女情分,現在那點情分怕是所剩無幾了。
曲新絨對她徹底失望了。
於婉寧出了大門,心裡拔涼拔涼的。
於婉寧回望著這巍峨高大的商業大廈,深藍的玻璃反著冰冷的光,這裡擁有最先進的係統和最精湛的技術,在各行各業都具有超高地位,是國內外頂尖人才擠破了腦袋尖都想進來的地方。
曾經也是她幼時隨意遊玩的樂園,是她年少閒暇休息的場所,是她輕易就能到達的地方,如今已經沒有她的一席之地了。
於婉寧身上股份、房產、資金一無所有,投資的產業還在不斷虧損,如今負債累累。
江瀾自顧不暇,自從出了事就始終被困在江家的派係鬥爭中,因為展家報複性的打壓,江瀾已經逐漸顯出頹勢,連手下親信都跑光了。
於秋實則從於婉寧將身家賣光後就斷了聯係,電話不接短信不回,於婉寧隻得去公司找他,卻又被前台拒之門外。
原先禮貌恭順的前台小姐換了副冷淡的麵目,語氣敷衍,“於總今天在外出差,您該日再來吧。”
可就在五分鐘前,於婉寧眼睜睜看著於秋實進了公司大門,這不是明晃晃地敷衍她嗎?
於婉寧氣急敗壞,正要破口大罵,於盛庭的電話打了進來。
於盛庭逃竄了幾天,還是被道上混的人找到了,堵在巷子裡拳打腳踢。
四五個混混狠狠踩著於盛庭的背脊,將他整個人壓在粗礪的水泥地麵,鋒利的刀刃懸在他小指尖。
六爺倚在牆角,嘴裡叼著根煙,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說好的給你一個月期限,到現在還差二百六十萬,倒也不是我催著你還,隻是昨天想去你家喝酒,發現你家裡都搬空了,我們都這麼親的兄弟了,你不會是在躲我吧?”
於盛庭哪敢說實話,痛哭流涕地解釋,“沒有,我哪敢呐,搬家是早就定下來的,您看我也給了您四十萬了,絕對沒有不還的意思!”
“哦?真的嗎?”
六爺勾著嘴角,和藹的笑容在他的刀疤臉上顯得分外猙獰,“但是我的刀今天已經開了光,它說要麼見錢要麼見血,你自己選吧。”
於盛庭走投無路,思前想後隻剩下於婉寧拿得出那麼多錢,周圍混混都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刀又朝他的指尖近了兩分,嚇得他立馬大叫起來。
“可彆彆彆——六爺您先放開我,容我打個電話!”
六爺審視地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