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2 / 2)

放學等我 醬子貝 11589 字 6個月前

【-:你說的怎麼沒用?】

【朱旭:啊?你就哄完了?這麼快?你怎麼哄的?】

【-:……】

【-:做了讓他高興的事】可能吧。

喻繁剛點了發送,房門被推開,陳景深站在門邊問他:“麵吃不吃。”

朱旭那頭正打遊戲呢,抬頭看到“他”字愣了一下,剛想問喻繁是不是打錯字了——

【-:……等等,好像有點用。】

【朱旭:怎麼樣?是不是對你態度好點啦?】

【-:嗯】

【朱旭:那你就繼續加把勁兒,努努力!加油!】

朱旭的本意是“那就加把勁,再多做幾件讓她開心的事”,因為在遊戲激戰中沒能把字打全。

於是傳到喻繁這又是另一種意思。

家裡有阿姨,陳景深沒怎麼下過廚,勉強能煮點麵。淡淡的藥酒味靠過來,陳景深眼尾瞥過去,問拿著手機走到他旁邊的人:“要辣椒麼。”

那人放下手機,靠過來做任務似的地親了他一下:“不要。”

“……”

吃完麵,陳景深打電話讓阿姨今天不用過來,又叫了家寵物店上門遛狗。

待他掛了電話,喻繁就靠在牆上開口道:“你讓那人彆上門了,我牽去溜。”

“它要順便送去洗澡。”

喻繁站直後哦了一聲,經過他旁邊時想起什麼,又折回來仰頭親他嘴唇。

“……”

陳景深沒趕人,喻繁也沒走。把繁繁交給上門遛狗的人,陳景深回房間寫作業,默不作聲地在旁邊拉了張椅子。

喻繁坐下後,他又往旁邊遞了張卷子。

陳景深的書桌比喻繁那張要大很多,兩人一起用完全不妨礙,手臂之間甚至還能隔出一段距離。

陳景深給的卷子比較難,喻繁沒做幾題就開始抓起頭發。他碰碰陳景深,對方便放下筆,扯過他卷子來看。

“會了沒。”陳景深問。

喻繁枕在手臂上,被題目弄得滿臉煩躁,皺著眉抬頭在他嘴唇上貼了下,說:“沒,這什麼沙比卷子。”

“……”

陳景深被笨拙地突襲了一天,嘴唇邊全是喻繁近期最喜歡嚼的口香糖的味道。

做完卷子的時候夜色已經完全沉下來。喻繁後靠在椅子上看手機消息,他一天沒理人,手機已經炸了。

總說女的八卦,其實一群男的聚一塊嘴更碎。朱旭嘴巴不牢,今天一起去網吧的人馬上就知道他談戀愛的事。

雖然他今天是追著陳景深出去的,但沒一個人往那方麵聯想。都在問是哪個班的女生。

喻繁消息翻到一半,就聽見旁邊的人停下筆,也後靠到了椅背上。

陳景深眼皮半垂,做卷子的時間裡,除了講題之外,沒跟他說一句多餘的話。

很怪。他能感覺到第一次哄著親上去的時候陳景深是有點兒鬆動了的,但也就那一次,之後的每一次效果都一般。

喻繁按滅手機,跟積攢什麼經驗值似的又朝對方靠過去。

陳景深臉一偏,讓開了。

“?”喻繁撐在椅背上的手頓了頓,“你乾嘛?”

陳景深轉了下筆,轉頭看他:“這話該我問你。一天了,在乾什麼?”

“……”

喻繁懷疑地皺了下眉:“我乾什麼你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陳景深說。

“你不是在生氣?”

陳景深不置可否地看著他。

“那我他媽當然是在……”喻繁頓了一下,對某個字眼有點生疏,憋了半天說不出來,最後出口變成一句,“那什麼你。”

喻繁說完,又忍不住蹙眉:“但你是不是也太難搞了?”

陳景深放下筆,台燈的燈光灑在他臉上,顯得表情更冷淡了:“是你太敷衍。”

“你以前也這麼哄其他人的?”他問。

“……我哄個屁,沒談過你這麼難搞的。”喻繁冷冷道。

陳景深沉默地眨了一下眼,剛要把臉偏回去看題,旁邊傳來一點挪動椅子的聲音,他衣服緊跟著被人拽了一下。

“彆他媽寫了,陳景深。”喻繁冷漠地叫他,“張嘴。”

陳景深單手垂在書桌上,偏著頭任喻繁吻他。

喻繁的吻跟他性格一樣,莽撞冒失,親了這麼多次還是偶爾碰到牙,偶爾撞到鼻子。但他嘴唇是軟的,磕碰到時還會很尷尬地頓一下,魯莽和青澀矛盾地糅合在一起,會讓人很想逗他。

喻繁退了一點,呼吸微重地問:“差不多了吧?”

“差一點。”陳景深說。

喻繁又貼了上去。

喻繁主動去磕磕碰碰的時候總帶著一點要把人嘴巴咬破的陣勢,但當陳景深安靜地回應過來時,他繃著的那股勁兒就會瞬間散掉。

空調開始漸漸不起效,喻繁原本撐在陳景深椅墊上的手一點點攥緊,一點莫名的感覺湧上大腦,他半敞著的膝蓋都僵硬起來。

陳景深讓開的時候,喻繁鬆了一口氣,他剛要坐直身,陳景深忽然把手伸到他的後頸揉了一下。

“幾次了,喻繁。”陳景深幾乎跟他抵著鼻尖,往下麵掃了一眼,“這幾次你都這樣。”

“……”

“說明我正常。”喻繁感覺自己喉嚨都在突突地跳,他吞咽了一下,說,“鬆手,我去廁所。”

陳景深放開他,喻繁四肢僵硬地站起來,剛要往廁所走,手指忽然被牽了一下。

陳景深捏著他的指腹,低聲說:“彆去了。”

……

喻繁背靠在枕頭上,覺得自己快被陳景深的味道給包圍了。他曲起腿坐著,看著陳景深半跪著靠過來時腦子一片熱。

喻繁覺得自己剛才對陳景深說“哦”的時候恐怕腦子有點兒不正常,像被下蠱。

他今天在沒幾件衣服的衣櫃裡挑挑選選,挑了他媽一身黑,陳景深瘦長的手指探過來的時候,視覺效果把喻繁刺激得滿臉漲紅。他幾乎立刻就後悔了,手虛無地撐了一下想起來:“算了陳景深……”

他話沒說完就被人按著肚子摁了回去,他身後有枕頭墊著,陳景深就用了力,他後背都陷進了枕頭裡。

“坐好。”陳景深沒什麼表情地偏頭親了他一下,“乖點。”

青春時期的男生思想躁動。王潞安和左寬天天在他旁邊看女主播,偶爾還會偷偷靠在一起看些片子,每次招呼喻繁一起看,喻繁都毫無興趣。左寬還曾經嘲諷他,說他小小年紀就性/冷/淡了。

這種嘲諷對喻繁毫無攻擊性,他確實對這些東西沒什麼興趣。

在遇到陳景深之前。

空調已經徹底失效。喻繁腦子昏漲,他被困在陳景深和床頭板之間,好幾次忍不住低頭,撇到陳景深的手腕後又羞恥地撇開。他渾身緊繃,心跳快得他懷疑馬上就要停擺。

陳景深每次垂下眼,就會被喻繁抵著下巴強行撐起來,陳景深親了親他手指,又靠過去吻他。快到最後,陳景深吻得很重,喻繁甚至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了,後仰想躲,就被陳景深捏著脖子堵回來,拇指在他喉結上用力地摩挲。

喻繁在昏沉的窒息感裡後知後覺,陳景深的氣似乎還沒消,是真的他媽難哄。

被放開的時候,喻繁已經渾身沒了力氣,就覺得麻。全身都麻。舒服得分不清幾時幾刻。

他靠在陳景深肩上悶重地喘氣,聽著陳景深抽紙,擦手,濕紙巾貼在身上,冰涼涼一片。

“喻繁。”陳景深聲音有點啞。

喻繁沒吭聲,偏頭朝陳景深脖子上咬了一口。

陳景深任他咬著,一邊手垂在旁邊,另邊手曲起來陷進他頭發裡。

他說:“再受傷就把你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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