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往他肩膀上了一下:“你什麼意思?不是說好要介紹我姐妹?”
“不是不是,我之前隻是反駁她那句it男帥哥,說要把陳景深介紹她啊。”新郎忙說,“人家應該是有對象的。”
喻繁戳相機按鍵的手指一滑,按了個空。
“有就是有,有就是有,什麼叫應該?”新娘疑惑道。
“以前上學的時候有嘛,畢業後我就不知道了。”新郎說,“不過他和他對象關係挺好的。我們那專業不是忙嘛,我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去見你一次,但他不一樣,他每個節假日都會去找他對象,所以我估摸現應該還一起呢。”
“那還不一定,我和我前任大學時也很膩歪,畢業後不還是分了。”伴娘商量道,“這樣吧,你把他聯係方式我,我試探問問,有就算了,有我就立刻出擊。”
“不行不行。”新郎搖頭。
新娘當即又要皺眉,新郎趕緊說:“人家不喜歡女的!”
一室安靜。
新娘瞪圓眼驚訝了一會兒,忍不住用肩膀戳他:“你傻子吧?這是彆人的隱私,能隨隨便便說出嗎??”
“那不是你們一直問嘛……”新郎道,“而且也不算隱私吧,大一剛入學那會兒有女生跟他告白,他都直說的,大家基本都知道。”
……
喻繁早不想聽了,奈何汪月的工作室就這麼大,他彆的方能去。
不知熬了多久,陽台被推,陳景深說:“久等,處理一點事。”
“事。”新郎說,“那我們繼續?”
喻繁提起相機,頭也不抬說好。
天氣預報不太準確,拍完棚裡的景,外麵氣溫依舊維持15、6度。不過好雨停了,外景不至於被耽擱。
了寧城,外景自然又是海灘。新郎這臨時租了一輛六座商務車,還雇了一位司機,他們幾人坐進去好,隻是法捎上攝影師。
“事,我們有車子的,景我也踩好了,一會兒你們車子跟我們後麵就行。”汪月從樓上下,手裡拎反光板道。
她最近閒事,成天乾助理的活打發時間。
“行,那我們上車等你們?”新郎問。
“問題。”
工作室的被拉,方便穿禮服的一行人出去,冷風毫無阻擋往裡灌。
喻繁低頭收拾要帶出去的東西,他把胃藥塞進包裡,聽見汪月化妝間口喊了一聲:“繁寶。”
汪月手裡舉兩件新的男士外套,是她之前買送男友的,結果還送出去那狗男人就出了軌。她問:“一會兒你穿出去工作。喜歡哪件?”
“不用。”喻繁說。
汪月嘖了一聲:“你這小男生怎麼這麼不聽話,快,挑一件。”
“不要。”
喻繁低頭包,確定自己有有漏帶什麼,肩膀忽然被人碰了一下。他以為又是汪月,皺眉抬起頭,對上陳景深眼睛時整張臉都僵住。
厚的黑色外套被遞過,喻繁毫無知覺雙手抱住,回神時對方經走出工作室,順手把關上了。
汪月把這一幕儘收眼底。她短暫愣了一下,又很快明白過。
以前也有不少人喻繁送東西,或者約他吃飯,借個外套經算是挺克製的示好了。這種事她見怪不怪,這次會覺得意外,也就是剛剛那位男人比之前那幾個帥了一點兒。
算了,也不止帥一點。
汪月朝喻繁走過去,想說我幫你去還外套吧免得一會兒又對彆人說什麼傷人的話影響生意。結果她話嘴邊轉了個彎,又咽了回去。
隻見喻繁木頭似的那杵了很久,終於有了作。
他沉默展大衣,囫圇往自己身上套,寬大的外套把他身子全攏進裡麵,起那麼單薄了。
去海灘的路上,汪月每次停車都要瞥一眼副駕上的人。
“你們認識?”了第三個紅綠燈,她終於忍不住問。
“嗯。”旁邊人啞聲應。
“朋友?”
“高中同學。”
汪月這才想起,這次的客戶跟喻繁章嫻靜一樣,也是南城人。
“那之前怎麼見你們打招呼?”她納悶道。
喻繁自上車後就一直轉頭對窗外。他嘴巴埋進外套裡,閉眼聞那股熟悉冷冽的薄荷香,感覺胃裡一陣陣抽搐的疼痛。
他沉默了好久,久汪月都覺得他不想回答或是睡了。
“我以為他認出我。”喻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