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如柏,如柏支支吾吾,後來才往後麵的馬車指:“夭娘姑娘心疾犯了,少爺過去給她配藥。”
夭娘?一聽就是小名。
燕婉來了興致,繼續問如柏。
“夭娘姑娘是哪裡人啊?和少爺什麼關係?”
這簡直是送命題,如柏深知宴南歸不喜身邊人嚼舌根,但他又不敢拒絕回答燕姨娘。
他狠甩馬鞭,馬兒一激靈往前衝,燕婉被帶得往後摔倒。
腦袋撞上車框,疼得她齜牙咧嘴。
冬梅心疼她,忙找了藥膏給她揉開。
“姨娘何必去問這些?”
少爺那兩個小廝是出了名的嘴巴緊,不然也不會被少爺選中。
當時候少爺身邊跟了五六個小廝,倒是從嶺南回來崇州,其他四個都被分給各大管事跑腿去了,唯獨留下如鬆如柏,特彆是那個如鬆,彆人跟他打聽事,反被他誘著把自己的事情倒個精光。
如柏穩重,更不會亂說。
燕婉悻悻然:“我這不是太無聊了嘛!”
她又趴到軟被裡,拿了話本子翻。
中午車隊沒停,隻發了乾糧,燕婉沒胃口,沒吃。
到了晚上,終於到了驛站。
常年戰亂,國庫空虛,各處的驛站都是又老又破。
除了接待官員,平民百姓是不被接待的。
但宴南歸有錢,也願意花錢。
方圓百裡也隻遇到這家驛站,往前走上百裡才能到城鎮。
驛站殘破,隻有兩間房勉強能住。
如何分配房間成了問題,鏢師們自覺得很,早就安排好夜間巡邏站崗,一半人擠在邊上的柴房裡。
宴南歸讓如柏跟著鏢師一起。
兩間房夭娘主仆一間,燕婉主仆一間。
選好了房間,燕婉讓冬梅早點關門睡覺。
好幾天不得睡床,燕婉等冬梅鋪了自家帶來的被褥,等不及就要躺下。
然而這時候門開了,宴南歸進了燕婉的房間。
夭娘咬牙跺腳,站在門外好一會兒,後麵被小丫頭拉進屋裡。
進了房間,小丫頭就被踢了一腳。
白日裡假裝心口疼,夭娘好不容易引了宴南歸上她的馬車,可他也隻坐在簾子外麵,仔細問了她的症狀,然後從兜裡拿出兩顆藥丸給她,就又下了車。
想到以前在花樓裡,他哪裡會這樣避嫌,她的身子他也是看過了的,現在卻裝出這樣清高。
裝過病,現在不好再裝第二次。
沒辦法,隻能按耐住。
隔壁房間裡,冬梅在宴南歸進來時就想出門,被燕婉死死拉住手腕掙脫不得。
宴南歸發話,讓她在門口打地鋪。
小房間裡門口距離床鋪最遠,冬梅背對著床鋪躺好,緊閉雙眼希望自己耳聾目盲。
蚊帳被放下,宴南歸疲累,脫了外衣就躺在床的外側。
驛站的床小,原本冬梅和燕婉剛好夠,宴南歸體型大,他占了大半位置,以至於要是燕婉躺下來,像是主動躺進他懷裡似的。
倒不是把貞潔看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