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生的風月情事》?”
任何東西染了風月二字,都好似變得下流。
燕婉也不知道自己帶出來那麼多話本小說,怎麼就偏偏抽中這本!
簡直懊惱得無地自容。
馬車外麵,冬梅側著頭努力看向遠處的山,而如柏,則異常認真的揮馬鞭。
二人儘量忽略燕姨娘那清脆悅耳的嗓音。
實在是她念的內容太過驚世駭俗,不適合未婚少男少女,誰聽了會覺得自己臟了的程度。
比如現在,她用那微微顫抖的聲音,念著:“隻見那王生好生勇猛,撲過去把英娘壓到山石上,一手捂住小娘子的嘴巴,另一隻手從底下探進去,攪得她渾身酥軟……”
後麵的聲音越來越小,終於沒再繼續念。
馬車外麵的兩人鬆了口氣,感受著山野秋風,好不涼爽。
而車內,燕婉惱羞成怒,把話本子扔進書堆裡。
她氣惱的樣子,臉紅害羞的樣子取悅了宴南歸。
“氣什麼,又不是沒經曆過……”
這是能說的話嗎!燕婉急得手腳並用,撲過去捂住他的嘴,眼神似要吃了他。
那次被他反複搓揉,後麵她嫌棄他跟夭娘不清不楚,沒讓他得逞。
所以現在他是在報複自己!
認定了這個事實,燕婉又加了點力,兩個手掌狠狠壓住他那不說人話的嘴巴。
她動了怒氣,麵色粉嫩,即使瞪著人,那眼睛裡都是霧氣,倒惹得他動了情。
舌頭劃過她手掌心,在她驚愕的表情下,他翻過身,把她壓住。
感受到不明物體的變化,燕婉急了。
車外這麼多人,肯定都在懷疑她們在車裡行見不得人的事。
指不定都在側著耳朵聽她們的動靜。
更何況,後麵馬車上還坐著他的相好。
嘴巴淪陷,兩隻手被他壓在頭頂,燕婉越掙紮,他瞧著越有意思。
逗弄她,自己身心愉悅。
宴南歸不是急色之人,原本隻想躺著休息,讓她念書助眠。
哪知道她隨便一抽都能抽中這等孟浪的話本,著實被她氣到了。
溫香軟玉在懷,稍微失控了,宴南歸停下,幫她擦眼淚,自己也平息躁動。
車內起了動靜,後麵很快又停下,冬梅終於把頭轉回來,脖子響了哢哢兩聲。
幾個跟在燕婉馬車旁邊的鏢師低笑出聲,把冬梅鬨了個沒臉。
又行了兩柱香的功夫,他們進入到了兩邊都是峭壁的山間。
打前鋒的鏢師去而複返,告知大家前邊的山坳裡,有新滅掉的火堆,還有一架馬車被推到草叢中,上麵有刀痕。
鏢頭示意大家都停下。
宴南歸得了消息,也整理好衣服下車。
鏢頭過來和他說明情況。
他不是未經世事的年輕人,常年出門談生意,遇到的危險隻多不少。
這裡前後百裡都沒有村鎮,那山坳兩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