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嵐近前,追問:“你何以知其行蹤?”
鄔久手捏香包,輕掃鼻下,回應:“默契”
蕭嵐:“嗬嗬,倘若非然呢?”
“非則非矣”
輕扯衣袖,鄔久正色道:“言談勿牽衣。”
“哦”,蕭嵐收回手,隨意抹於衣襟,繼覆於傷口之上。
雖血已止,不用捂著了,但蕭嵐心裡覺得捂著更安心些。
二人入將軍府未久,俞九祥忽現,蕭嵐驚問:“你腳步無聲?”
俞九祥無視蕭嵐而過,對鄔久道:“禦史已布人於府中暗處,命我告知,接下來靜候便是”
人手沒問題了,接下來……
鄔久入室,蹲身於床底拉出一大箱,箱麵雕刻華美,木色光亮,保養甚佳。
開箱見銀甲,夜中生輝。
看著持甲走過來的鄔久,蕭嵐大致猜到了些什麼。
“穿上”
銀甲置前,蕭嵐嘴角上揚,扯動傷口還是忍不住笑意。
將軍護甲,縱無雄心,亦難掩心中激動。
畢竟他是盛和子民,從小聽著月將軍威名長大,無法言語的情緒蔓延胸口。
蕭嵐更甲後,三人靜候。
“佯裝不知,可會”
——
月華與雪交織成景
蕭嵐凝視間,還沒來得及出氣,黑衣人等目光凶狠,麵露異動。
“速速出手,阻之!”,禦史洞察黑衣意圖,喝令。
黑衣身旁軍官,迅速卸其下頜,黑衣還是接連癱軟,氣絕身亡。
臨死前掙脫束縛,揮出一把粉末,揚在空中,雪跟粉糾纏不清。
眾人屏息,撤散。
禦史退至屋簷之下,雙手交疊於腹前,目光深邃,輕歎一聲:“此等訓練有素,死誌堅決,非尋常暗衛所能及,此案恐怕非同小可,恐難以”
“你可想好了”
鄔久與禦史那雙飽經滄桑沉澱的眼眸相對:“謝禦史大人施以援手,無論前路如何艱難,唯有前行方知成敗”
蕭嵐胸口如石壓,視線邊緣向中心蔓延,漸漸被黑暗吞噬。
四周景物開始旋轉,世界似乎在這一刻失去了平衡。
在失去意識之際,蕭嵐感到自己沒倒在冰冷的石板上,而是被柔軟的軀體所支撐。
在房內的床邊,一位頭發花白的郎中,手指搭在蕭嵐的脈搏上,緊鎖眉頭神情凝重。
郎中道:“吸入微毒,甚是致命,縱是微量,亦足以令人昏迷良久”
“觀其症候,乃消魂粉所致。常人若吸入足量,不出數日即命喪黃泉;若身受創傷,其毒效更甚,翻番不止”
郎中起身,打開藥箱取出紙筆,手腕遊動。
“暫時難以蘇醒,此方僅能助其身上之傷愈合,至於蘇醒時辰,則須視其自求生命之意誌強弱”
“日服三劑,每劑一副,約莫一月,或有蘇醒之兆”
郎中寫完藥方,抽出一張繼續寫,:“觀各位皆吸入少許,服此藥一副,應可無恙”
禦史拿過藥方遞給邊上人:“前往藥鋪取藥,為期一月之需,費用由朝廷承擔。”
“煩勞閣下深夜仍來一趟,吾將遣人護送歸途。”
處理後事情,禦史冷冷道:“證人昏迷不醒,無從作證,一月之後事態平息,真乃高明之計。”
鄔久表麵思考,腦子裡叫主腦調出,蕭嵐口中凶手的具體信息。
貪好美色,性格嬌貴唯我獨尊。
鄔久望著這幾點,緩緩開口:“證人不足為憑,我們就去問真凶”
禦史經驗豐富,腦袋裡出現不少方法:“此事斷不可行,過於凶險。且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