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有誌掙紮起身,欲向鄔久方向移動,卻一步未穩,再次摔倒。
頭發披散,臉上沾泥,明明沒事,看萬有誌表情到像是有點事般。
休整之後,留下部分人處理後事,餘下繼續路程。
安全抵達刑部。
途中,禦史感歎:“吏部郎結仇甚多,不惜代價欲除其子”
入堂時,禦史整衣冠,落座。
俞九祥未去治傷,隨禦史旁錄筆錄。
鄔久作為證人,待需時上前陳述,然後退下。
萬有誌被押在公堂中間,雙膝跪地。
鄔久注視著,感覺邊上有人緩慢靠近,似乎想同她講話卻一直沒聲。
轉頭望去,是穿著羅裙的月長樂,鄔久淺笑轉回頭繼續觀看。
月長樂修長的手指糾纏在一起,猶豫著伸出手,還沒拉到衣角,便被一雙溫暖的手握住。
鄔久餘光看到月長樂的手,以為她要牽手,想著這個姐姐好像很害羞,便主動握上。
月長樂怔了下,挪著小步貼近鄔久。
月長樂被召至此,不明所事,看到唯一熟悉的人,下意識就想靠近互相汲取溫度。
堂禦史還沒開問,萬有誌到先提出問題:“我說了,月小姐能給我何?”
萬有誌側目注視鄔久,後又搖頭:“罷了,不重要”
“封蒙之死,非我所為。”
萬有誌耷拉著眼,無力地回應。
“非爾所為,何人?”
“蕭嵐,他連刺數刀,未料封蒙竟死。”
禦史心中早有數,與鄔久交談時,同場景師已還原過大致經過。
主腦與月長樂聞言,皆顯困惑,【啊?】
“啊”
【為什麼?】,主腦那個時候還在盯著俞九祥,沒看見鄔久跟禦史交談細節。
“何故?”
鄔久沒忍住笑了,主腦跟月長樂到是有默契。
鄔久兩邊回著:“姐姐且聽”
【一開始你不是驗了嗎,封蒙幾處致命傷是匕首造成,他同我們講的時候說得是毆打致死,全然沒談及匕首的事】
【他又跟隨萬有誌,後麵禦史那邊資料寫了沒有其他人再進入封蒙房間】
【排除掉月長樂的嫌疑,推那一下頂多輕傷】
【後封蒙跟萬有誌相遇,發生的應該是蕭嵐說的那樣】
主腦懂了,線索線出來,數據一推算,場景複原,主腦比在場的人都知道細節。
【那我們靠近萬有誌是為了乾嘛?】,主腦好奇寶寶,繼續問。
【為了確定,蕭嵐這方麵是單方麵猜測,這就需要了解另一個參與者,才能確定事情完整性】
【這些日子裡,萬有誌透露出來的信息,確實是很討厭封蒙,本人也很壞,壞事乾不少,但是發現了他有個底嗎】
【哪怕是將人折騰到生不如死,也不會讓人死掉,這是他的底】
【這根線他不會觸碰,萬有誌跟我抱怨過他父親不讓他染人命,這已經可以確定蕭嵐有問題了】
【接下來看禦史的了】
審問半,旁門進來一個人靠近禦史耳語。
“將潛逃者帶來”,禦史聽完後道。
命令一下,有人壓著本應該昏迷的蕭嵐進入,按在萬有誌傍邊。
“蕭嵐你心虛潛逃,可有疑問”
蕭嵐麵如土色,還欲辯解。
身邊的萬有誌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我可什麼都跟禦史講了,坦白從寬”
蕭嵐曲下身,緊貼地麵,帶著死氣道:“沒有疑問,封蒙卻是我所害”
禦史再問:“確否?”
“確鑿無疑”
“此案了結,真凶伏法,餘者釋歸”
鄔久同月長樂兩位證人變成旁觀人員。
鄔久攜姐姐步出。
“姐姐,我們自由了”
月長樂還不在狀態,太過突然,突然聽到那麼多信息,不真實感縈繞。
整個人脫離在外,直到一道聲音穿透隔膜進入耳朵,月長樂仰麵撞上泛著涼的雪。
豆大淚水劃過臉頰,她自由了啊。
一直待在幸福屋裡的花朵,毫無征兆麵對著寒冬,飽受折磨,終於等到了光來臨的時刻。
——
燭光搖曳,光影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