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上任第一天(2 / 2)

“嗯,我在家等你!”,月長樂聽了解釋氣消了,一骨碌爬起來,赤腳踩地給了鄔久一個擁抱。

鄔久覺得月長樂第一天的驕傲人設一去不複返,熟悉了就本性顯露?

兩人都不知這是雛鳥情節。

一人認為是隱藏本性,一人完全沒發現問題。

鄔久輕手輕腳地將月長樂放回床榻,輕聲道:“繼續睡吧”

步出府門,鄔久登上馬車,抵達宮門後,便步行進入宮中。

宮中官員眾多,曾於獄中相識者也有。

眾人皆點頭致意,卻無人近前,鄔久周遭似有隱形之壁,被無形排斥。

鄔久不受影響,持牌走到一處站立等待早朝開始。

禦史遠遠便見鄔久獨立,太顯眼了想不看到都難,就她一人獨立於世外。

其他官員都兩三而立,交談甚歡。

禦史知他們所想,若非相識,他也不願近前,以免招惹是非。

禦史頂著暗地無數目光與鄔久寒暄:“好巧,又見麵了。”

“確實,未曾想於此地重逢”,鄔久回應。

後麵又來了幾位,一看到鄔久就靠過來交談。

“妹妹長的真俊,很厲害啊,姐姐們久未見新人入朝,甚是歡喜”

幾位姐姐越看鄔久越喜歡,鄔久身邊一下子熱鬨起來。

好不歡樂,禦史站在外圍摸了摸胡子,暗自思忖看來是他多慮了,有這幾位月明清被孤立那是不存在的。

鄔久對熱情的姐姐們,一個個回答,乖乖任捏。

【鄔久,你好像那個誤入狼群的羊】,主腦抱頭,太嚇人了。

【她們這是給彆人看的,還有讓我不要太尷尬,姐姐們人很好】

鄔久對於對自己釋放善意的人都很有耐心。

到上朝時間,姐姐們圍著鄔久一起進入還耐心跟她講各種事,事無巨細。

鄔久站到姐姐讓她站的位置上站好,跟著眾人等皇帝。

禦史落在後麵,見自己被遺忘,撫袖跨步自行至位。

皇帝從專屬通道進入,直通前位,一進來就能坐到椅上。

俯視眾官員,目光於鄔久身上稍作停留,憶起肖嬪所囑,要他把月明清叫去給她解悶。

禦史欲出行,後方有人看到禦史欲奏事,搶先一步出列,彎腰行禮。

“臣有一事稟報皇上,民間近日有惡徒結黨,行凶搶劫,百姓日夜惶恐,不得安寧”

“禦史大人雖已派遣數批人馬,欲除此患,然皆未能成功,未能平息此事。臣等懇請皇上垂憐百姓疾苦,另選賢能,以解民憂”

禦史心中冷冷想著,真是一點不掩飾,就差直接告訴皇上。

看啊,禦史多無能,派那麼多人好幾次都沒解決問題,還得請皇帝派彆人解決啊。

皇帝把問題拋回給提問者:“愛卿認為誰合適?”

正合他意

“臣以為,月小將軍乃新晉之秀,剛步入仕途便遇此大任,若能著手處理此事,定能增長其閱曆與才乾,為朝廷分憂,亦為其個人曆練之良機。”

“望皇上聖鑒,賜予月小將軍此機會,以顯皇恩浩蕩,亦昭朝廷用人之不拘一格”

禦史皺眉,太明顯了,擺明就是給月明清下套,他都不能完成的交給一個娃娃。

到時候沒辦好在皇帝那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後官途無望。

有人針對她?禦史聯想到從早朝的孤立到現在的下難,很難不多想。

以後難咯,禦史知有人針對月明清,卻不便明言。

剛剛跟月明清交談是因為看不過這些老滑頭孤立小孩,而且他也有把握不會對他照成實質性問題。

現在性質不同,明顯有人盯上月明清或將軍府了,他在牽扯進去就不行了。

皇帝看出提問者的想法,卻是想順著,看看月將軍的孩子有沒有能力。

“明清將軍,認為如何?”

能如何,皇帝都問了你能拒絕嗎,能不能都得接受。

皇帝不待鄔久回應,便已決斷:“此事便交由月明清將軍,朕深信其有此能力,定能妥善解決民間之患”

鄔久隻得俯首應諾:“臣遵旨”

隨後,朝堂之上又陸續奏上數事,待諸事畢,皇帝揮袖示意退朝,群臣依次退下。

幾位姐姐尋覓鄔久,欲與其同行,鄔久正待隨行,卻聞皇帝近侍傳旨:“小將軍,肖嬪娘娘有請。”

鄔久隻得向姐姐們告辭,隨近侍往後宮。

近侍邊走邊道:“小將軍,此乃天賜良機,肖嬪娘娘召見,定是看重。若能得娘娘歡心,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鄔久默然,近侍見其不為所動,不再多言。

心中暗想,此子性情剛毅,頗似月將軍當年。

月將軍因剛直不阿,曾屢遭坎坷,這子承父業的小將軍怕是要入她爹後塵。

——

鄔久靜立於門外,待太監傳旨:“小將軍,請進。”

鄔久步入房內,肖嬪斜倚美人椅,侍女於後焚香。

肖嬪見鄔久入內,微微起身:“坐,聞你已承父業,真乃英雄出少年”

鄔久卻道:“娘娘過譽,臣不敢當。不知今日召見,有何吩咐?”

鄔久將話題引回,她對情緒敏感,肖嬪當時是真心驚喜開心。

今日情緒怪異,似有真心,又似有保留。

先前有人暗示與肖嬪親近可望高升,言辭間卻無敬意。

到門外後人在房內清醒卻讓她站在外麵等待,言行不一,令人費解。

肖嬪輕笑:“你救我之恩,我當銘記。若非你,我身上必留傷痕,何其不雅”

鄔久回應:“此乃微末之勞,娘娘無需掛懷”

肖嬪輕歎:“怎能不掛心?我的性命多重要啊,來人將那盒紅盒子給恩人”

肖嬪命侍女取一紅木盒贈予鄔久。

侍女領命,取來一沉甸甸的紅木盒,盒上雕刻精細,顯是貴重之物。

肖嬪見鄔久未動,輕拈葡萄,半開玩笑道:“恩人若不收,我便每日召恩人入宮,直至恩人肯接受為止”

“每日”,肖嬪再次重複一遍重點,咬字清晰。

鄔久聞言,接過木盒:“謝娘娘厚賜”

出來後,鄔久手捧木盒,心中疑惑想不出原因沒再想,跟著人向前行去。

新侍女比先前人更為沉默,隻靜靜引路,倒是比上一位清靜多了。

忽聞前方喧嘩,侍女示意鄔久暫候,側頭小聲言:“似有爭執之聲,待其平息,我們再行”

這裡隻有這條路可過,隻能等了。

侍女低頭,不直視前方,深知宮中規矩,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乃生存之道。

宮中爭鬥,非她所能插手,她隻能靜候風波自息。

鄔久隨侍女靜候,未料風波非但未息,反愈演愈烈。

爭執之聲愈發尖銳,終至“撲通”一聲,似有物墜水。

婢女聞聲驚慌,急步奔前,擔心若在此地發生命案,到時追究起來她難辭其咎。

鄔久緊隨其後,見兩童衣飾華貴,年約八/九,嬉笑於水畔。

“瞧,大人亦不識水性”

“哈哈,竟非我們敵手”

“前幾日,他竟不來尋九哥,令我百般無聊,不知作何消遣,餘人皆不及其風趣”

童聲稚嫩,卻透著一股子狠戾,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