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1 / 2)

叼走他的煙 湛夏 5043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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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杯?

說得她好像很在乎這些儀式感一樣。

霍祈安深刻得記得,想當初池霏苒說她喜歡掐絲琺琅,希望她的聘禮裡有這麼一樣。

他就專門找非遺匠人定製了一幅花前月下連理纏繞相結的圖,在七夕送給她當作情人節禮物。

結果後來某一天,他被朋友邀去參與一場拍賣會,無意間在拍賣會上看見了他送給她的“聘禮”。

這幅掐絲琺琅被主持人說成了清朝時的文物,屬於是上鑒寶節目會被無情砸爛的那種。

他險些沒有當場衝上台將拍品搶回來物歸原主。

從此他再不信什麼山盟海誓,情比金堅。

不論後續的高價倒賣是否與她相關,已經足以定性。

她能把他送她的定情信物轉手給他人,說明他們的感情也沒有被她放在心頭掛念。

做了這樣傷害感情的事,她還好意思在他麵前裝委屈?

迄今為止,不說自證清白,她連一句像樣的表態都沒有,拒不交代前因後果,對他犯下的過分罪行她更是隻字不提,好意思怪他領證以後無所表示嗎?

現在她是在做什麼?

是在反咬一口,控訴他冷血無情嗎?

霍祈安的臉色愈發陰沉,手背上的青筋凸顯得更加明顯。

他咬著牙床忍了又忍,好半天才冷靜下來,對池霏苒說:“該有的自知之明總是要有的。你以為我是為什麼跟你結婚的?是因為我對你還有感情嗎?我隻是怕你再去禍害彆人。”

這種舍己為人的話,還真像是隻有他這麼慷慨無私的人才能說出來的。

池霏苒不敢說自己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可她能保證,她絕不是一個絕情的人。

她甚至要極力克製本能才能阻止自己因為宅心仁厚的濫情被拖下水去。

正因為她知道法紀的威嚴,知道規則的不可違逆,才懶得做多餘的解釋,把時間浪費在與人爭論上,不讓人情成為她前進道路上羈絆。

在她的認知裡,隻要死不認罪,她就沒罪,而羅列出合情合理的緣由,到頭來也隻是爭取到減刑。

到底還是吃虧。

成年人喜歡明算賬。

當她權衡過利弊後,清白在她眼裡就不那麼重要了。

在池霏苒看來,她今天示過弱了,低聲下氣和他求過饒了,他還這麼難哄,把地位抬得這樣高,她也就不做無用功了。

她也不是非要求霍祈安出手幫忙,促成她的績效。

霍祈安確實是能讓她東山再起的王牌,是給她兜底的底牌,但她永遠不會把注全部押在他身上。

這個世界上她全身心信賴的隻有她自己。

這也是霍祈安一邊恨她一邊情難自控的原因。

既然霍祈安不吃這套,她索性不裝了。

池霏苒原形畢露,語氣如常地對著霍祈安說:“今晚我睡哪兒?可你把我給帶回來了。不論你對我有多不滿,領證是你主動提的,你已經是我的丈夫,我們兒子的父親,有應儘的責任和義務,這點你認同吧?”

她不是那種犯了錯就會因為心虛忐忑老實伏誅的良善之輩。

她更願意把自己冠以惡魔的稱號,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活得自由瀟灑,不夠清白卻長命百歲。

過往的經曆告訴她,靠遭遇的苦難博取同情、乞求憐憫,很難恰好幸運地得天獨厚。

隻有強者才能熬到沉冤昭雪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