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騙子真是了不得,當初把你耍得團團轉,不僅倒賣你送她的昂貴禮物,還吊著你的胃口讓你心裡七上八下不得不惦記她,下的是什麼蠱啊!”
“雖然我也不希望你傷心難過,但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讓你擁有起碼的知情權。”
“她之前在這家公司任職,休了一段時間的假。”
“你知道是什麼假嗎?是產假!她背著你在外麵有人了兄弟!”
“給你戴綠帽的女人能要?”
到這裡,耿汶祺說的都是他知道的信息。
反倒是耿汶祺跟他有信息差,沒有掌握這些信息。
池霏苒還在讀書的時候挺能搞事的,三天兩頭上這個榜上那個榜。
榜單十二卷,卷卷有她名。
要姿色有姿色,要能力有能力,是當之無愧的風雲人物。
像她這樣人美又有魄力的女人,追求者可不少。
她似乎知道自己惹眼,但並不收斂遮掩,照樣我行我素,張揚得不得了。
給他一種招蜂引蝶的感覺。
如果她是一個男人。
男人自然是了解男人的。
他會當她在求偶。
可她偏偏是個女人,造女性的黃謠很不好,有辱門風,他就沒往那個方向聯想。
隻是當他們在一起後,池霏苒就不怎麼出這些風頭了,聽了他的建議潛心學術,致力於科研事業,在萬克的研發部一呆就是七年。
不論什麼領域的研究人員,都會簽署保密協議。
這樣做是怕核心機密泄露,落入競爭對手手中。
於是出於工作性質的特殊性,她的工作地點和其他一些信息都處於私密狀態。
她也不得不低調行事。
這也是耿汶祺不知道她在哪工作的原因。
耿汶祺跟他的關係再親近,終究不能理解他所處的境遇帶來了多少苦衷,因此霍祈安從來沒跟耿汶祺說過池霏苒的一句壞話,更不會透露更深的內情。
耿汶祺所知的情報都是耿汶祺親曆的。
就拿拍到池霏苒轉手拍品的那場拍賣會來說,就是耿汶祺陪他去的。
但是池霏苒回來以後,他發現了一件事。
——他沒在池霏苒身邊安插眼線,她倒是在他身邊埋了探子,分明在國外呆了一年多,卻對他在國內的行蹤和工作安排了如指掌。
他心裡已經有懷疑的對象了。
但是就算把這個內鬼揪出來,不過是讓雙方難堪罷了。
那種尷尬的局麵,不是他想看到的。
既然沒有意義,他又何必戳破?
霍祈安定了定心神,收回遐想,接著查看耿汶祺的吐槽。
“你不理我是不是因為嫌我說得難聽?”
“忠言逆耳啊哥們兒,求求你醒醒吧,她不是良人。”
“反正我打算跟她開戰了。你要是心疼這女人,我們就絕交吧。”
在這句話後麵,有個淺灰色的時間顯示:昨天18:58。
突兀的一條卡在屏幕正中央,像是一道分界線。
耿汶祺剛見到池霏苒就給他通風報信了,後來又喋喋不休說了一堆廢話,時間來到了傍晚七點左右。
彼時他正把池霏苒扔上床拷問。
耿汶祺大概是權衡了一下利弊。
不知道是覺得這麼多年的交情為一個女人分崩離析不值得,還是擔心沒了他這個樹洞遲早會憋壞自己,兀自生了會兒悶氣又回來了。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咱倆沒必要為女人鬨得不愉快吧?”
“行,我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