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婚約契(2 / 2)

他也奇怪,為什麼寧浮蒻格外愛針對他?

但稍微深忖後便明白了,她隻是心間堵著一口氣。

這一口氣讓她煩悶,難以疏通,隻能靠折磨漆如雋來解解氣了。

他不該背叛她的。

相守近七年,養條狗都該忠心無二了吧,可偏偏他是個養不熟的東西。

漆如雋當然不會去怪寧浮蒻,應該說他對此甘之如飴。

不管是被針對,還是被鞭笞,錯的都不是她。

“大約是臣長得不討喜吧。”漆如雋回應許擁。

許擁盯了他一眼,旋即麵色溫和地移開視線,“陛下待會兒要去梁妃宮裡,沒你什麼事了,去收拾收拾自己,這一身成什麼樣子。”

漆如雋輕輕頷首,“是,臣先告退。”

剛邁步出偏房,轉頭就跟臉白無須相貌陰柔的張臨袁迎麵對上。

“喲,這是又惹怒了四公主殿下?”

張臨袁看見漆如雋的慘樣,差點大笑出聲。

他表情戲謔,眸中的笑裹著微不可察的陰毒和算計,“嘖嘖嘖怎還傷了臉,怕是好幾日都不能去伺候陛下了吧?真可惜。”

漆如雋麵無表情地擦身而過,未有半分停留,連眼神都沒施舍給張臨袁一絲一毫。

恰如偶遇一條在路邊狂吠的狗,不值得他多看。

張臨袁被這明晃晃的忽視態度給弄得火氣更旺,歪頭朝他的背影狠啐一口,“算什麼東西,真以為攀上高枝就了不得了,遲早掉下來砸死。”

低聲罵罵咧咧,他抬眼注意到正走過來的許擁,又趕緊收起臉上的凶狠,彎著眼睛笑眯眯地同人寒暄。

春雨如美人麵,陰晴轉換得極快。

寧浮蒻用晚膳時,就聽不見外頭下雨的聲響了,隻餘滴滴答答的從屋脊上順沿落下的痕音。

奩月侍奉她用膳,不覺小心幾分,話也少了,不問她就不說。

“謝家最近有信箋嗎?”

寧浮蒻心裡煩躁,剛才應該跟漆如雋多說些話的,光顧著談情說愛,正事倒被拋擲腦後了。

奩月細眉順目地替寧浮蒻布著菜,聞言輕聲回答道:“未曾有信箋,殿下是要傳信給謝大人嗎?”

她平時也會這樣反問一句,合乎常理。

但寧浮蒻像是被這話扼住喉管,飯都吃不下去了。

將筷子擱在桌麵上,寧浮蒻挑眉看了看奩月,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