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床,站在床邊,如果不是她擁有上帝視角,非常了解宿靜石的為人,她一定會把他當成流氓。
宿靜石沒有醒來,睡得很沉的樣子。
安茴去廚房到了水喝,然後決定去主臥睡。
主臥和次臥相鄰,安茴的手剛搭在主臥的門把上,突然又鬆開,轉個身走進次臥。
宿靜石正安安靜靜地睡著,沒有絲毫防備,安茴解開他襯衫的扣子,手在自己睡衣下擺停留一瞬,又鬆開。
她爬上床,抱住宿靜石,姿勢有些彆扭,隻好把他的手臂伸直,然後將頭枕在上麵。
宿靜石安安靜靜的全程任她擺弄,她把兩人的姿勢刻意調整的親密些。
離天亮還早,安茴抵不住困意,閉上眼睛再次沉睡過去。
她之所以這麼做,其實是想利用這些小手段加深自己和宿靜石的聯係。
根據之前的相處,她推測宿靜石目前應該還沒有完全黑化,雖然他之前將計就計給原主設了個局,但這一切都是原主找事在先,而且之後對於她的求助,宿靜石雖然表現出不情願,卻也沒有拒絕他。
所以安茴猜想,雖然他現在內心裡存在著陰暗的因子,可總體來說應該還不算多壞,既然一切都剛剛開始,那麼她也要好好把握住機會。
要說她為什麼敢在一個陌生男人懷裡放心睡過去,那是因為她太了解宿靜石對女人的抗拒。
宿靜石因為年幼時的一些經曆,對女人有些抗拒心裡。
知道劇情,了解人物性格,這大概可以算作她的金手指了。
明媚的陽光照進窗戶,小麻雀停在窗台,看著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側著小腦袋似乎有些羨慕。
男人皺了皺英俊的眉頭。
窗台上的小麻雀被這小小的動靜驚到,原地一跳,轉個身飛走了。
“啊!”
安茴驚叫一聲,揉著疼痛的後腦勺,從地上爬起來。
她眼前略過一道人影,人影直衝衛生間。
思維逐漸清晰,她走進衛生間,看到宿靜石正在瘋狂的乾嘔。
他的臉色慘白中透著青色,看上去十分嚇人。
安茴有些慌亂同時產生愧疚,她沒想到他的恐女症這麼嚴重。
她用玻璃杯接了杯水,遞過去,“很難受嗎?漱個口吧,這是我前幾天買的備用牙刷,還沒拆封。”
“你怎麼在這裡?”宿靜石看向她,眼裡有紅血絲,聲音沙啞。
安茴訥訥地說道,“那個……要不你還是先整理吧,我在客廳等你,等你整理好了我跟你解釋。”
隨後她把水杯放到洗臉台上,轉身離開衛生間。
她又去廚房給宿靜石熱了杯牛奶。
等她端著牛奶從廚房出來,宿靜石已經著裝整潔的坐在沙發上,安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