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2 / 2)

屋內擺設簡單,兩椅一桌,廚房的鍋裡正燒著熱水,白煙繚繞。

李連奚也沒嫌棄坐在了冷椅子上,示意牧平也坐,隨後拿出了隨身帶的那封信件。

一人錦衣狐裘,一人粗布襖子,相對而坐。有福進來便是看到這副場景,不由地感歎,若是永貞皇後還在的話……

牧平接過信件摸了摸信紙,又舉起來看了看又看,道:“我不識字,不過我知道這紙是城中寄信驛站的,有什麼問題嗎?”

李連奚:“這是你寄給我的信。”

牧平露出了然的神情,將信折好還給了李連奚:“我是寄過信,一年一次,都是在驛站隨便找人幫忙寫的。”

也就是說這封信沒問題了?李連奚沒說話,他寧願是自己多慮,畢竟舅舅是母親最後的親人,他不希望出事。

就因為一個信件大老遠來關陵找他?牧平有些意外,但更多還是漠不關心。他每年一封信不過是李連奚的要求,他求的是照做之後,最好彆來找他。不過他沒表現出來,一副和藹的表情像麵具一般戴在了臉上。

屋內越來越冷,可看李連奚不像是要離開的樣子。牧平坐不住了,他去廚房裝了熱水過來,給太子倒了一杯,自己一杯。

李連奚沒什麼顧忌直接喝了一口,熱氣從口中流入心口,強烈的土腥味裡裹著一絲甘甜。摸著發燙的杯身,還是與牧平告彆:“正旦節在即,保重身體,我這就回了。”

牧平搓了搓手,站起身送人:“欸,我會的。”

門外有福公公正指揮者人將帶來的東西卸下,往年都是太子派人送來,今年正好一並帶來了。

牧平看著那些人、那些東西沒說話,等那一行人走了,他才默默將這東西一點一點搬進了另一個上了鎖的房子。

這間原本是永貞皇後的父母親的屋子,裡麵早就搬空了。若是李連奚在這便會發現,往年送來的東西全都在這。

牧平甚至沒多看幾眼,鎖了門,才發現天下雪了。他正要進屋暖和暖和,卻突然頓住了腳。

他終是才發現那封信的不對勁,當時隻顧著應付太子沒注意。等到現在再回想那封信的內容,竟發覺那信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有人換了自己的信。

牧平連不識字都是裝的。

他顧不得下雪,連忙去解綁著牛車的繩子。隱隱察覺到有危險靠近,最好能儘快離開這裡。也不能回城中牧府,他一個人孤立無援,他清楚地知道隻有太子能救他。

牧平冒著大雪的身影漸漸消失,身後的雪還在不斷落下,緩緩掩蓋了一切痕跡。

玉英殿。

隱娘受太子妃邀請頭回來,地龍燒的火熱,瓜子花生拚盤應有儘有。

隱娘環顧四周,這屋子處處透著雅致,嘖嘖幾聲,道:“你應該早喊我來,我那兒哪是下棋的地兒啊。”

秦瓊將人引到桌前坐下,隻道:“你以後常來就是。”

隱娘也隻是聽聽,若不是因太子不在宮中,她也不會來玉英殿。其實秦瓊的棋藝日益進步,她現在可下不過她。

誰知道太子妃今日竟然偷偷讓她,這種小動作隱娘還是看得清楚的。原來竟有人下棋不是為了輸贏,反正送上門的贏棋,她不要白不要。

一局結束,秦瓊雖然輸了,但她的樂趣的確不在輸贏。

隱娘:“這麼快就午時了。”

秦瓊:“待會就送午膳過來了。”

隱娘笑了笑,瞄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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