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心有餘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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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

謝不塵回答道。

玉丹歌聞言便笑:“謝道友是不是不喜歡我?”

“啊?”謝不塵一愣,“道友何出此言?”

他嗓音柔和,仿佛沐於春雨之下:“謝道友似乎不怎麼願意和我說話。”

謝不塵聞言連忙解釋:“沒有,玉道友誤會了,我隻是話比較少。”

玉丹歌卻不信,他歎口氣:“可是你和薛道友卻有很多話說。”

還不等謝不塵回答,玉丹歌又輕聲道,“不過想想也情有可原,畢竟道友和薛道友是多年的朋友了,自然更親近些。”

他看起來有些難過:“我是比不上的。”

謝不塵被玉丹歌一連串都不帶喘氣的話給砸得有點懵。

他愣了半晌,開口道:“玉道友,你人很好……”

玉丹歌認真地看著謝不塵:“我人真的很好嗎?”

謝不塵點了點頭:“是啊,玉道友人很好。”

他說完這句話,看著玉丹歌那張柔和的臉,腦海裡不由自主浮現出一件舊事。

那是十三歲,還是十四歲時候的事情?謝不塵記不太清楚了。

他隻記得那是一個秋日,見春閣草木凋零,枯葉灑落一地,呆呆落在見春閣的屋簷上舔身上的羽毛,師父坐在窗前,手裡捧著一卷書。

謝不塵記得自己當時剛從掌門的院子裡麵回來,懷裡麵塞滿了師長們塞的吃食靈藥。

掌門的院子和見春閣很不一樣。掌門所住的主峰,院子很大,很熱鬨,許多師兄師姐圍在裡麵說說笑笑,掌門坐在他們中間,給他們講學,其他峰的長老也經常來找掌門聊天,幾個人高高興興坐在廊下,或坐而論道,或賞景下棋。

見春閣卻人安靜非常,除卻掌門偶爾拜訪,便隻有自己和師父兩個人。上清宗內許多人知曉自己是見春閣明鴻仙尊的弟子之後,都對他恭恭敬敬,甚至還有些懼怕討好的意思,總之不親近,生怕他不高興。

謝不塵有心想問為什麼,但是問出口,也沒人給他解答,都是期期艾艾不敢說話,顧左右而言他,隨便說兩句糊弄過去。

那時的謝不塵其實很不明白,為什麼見春閣那麼冷清,為什麼師父不像掌門那樣有那麼多朋友。

師父明明是個很好的人,謝不塵想。

他對自己那麼好,無微不至地照顧,一字一句地教導。

他還記得剛來見春閣時睡不著,又受不住峰頂的冷,一連生了好幾場大病,師父整夜整夜陪在自己身邊,一下又一下拍著自己的後背。

名字是師父握著手教著寫的,衣服是師父拿軟尺量好身量一件一件定做的,修煉心法溫聲細語掰碎了同他講,幾乎每天晚上,都站在廊下等自己回來……

師父明明是全修真界最最好的人。

謝不塵記得自己抱著那堆吃食靈藥回了見春閣,嘩啦啦堆在藤條編製的圓桌上。

“師父,我回來啦。”

謝不塵一邊含含糊糊說話,一邊小短腿撲騰撲騰跑過去。

鶴予懷將書放下,抬手揉了揉謝不塵的腦袋。

他身量還未抽條,鶴予懷坐在藤椅上,和站著的謝不塵差不多高。

鶴予懷溫聲問:“玩得開心嗎?”

謝不塵腮幫子鼓起來,他嘴裡麵還有沒咽下去的糕點,聞言重重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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