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煙火真好看,花燈也好看。那兔子燈被帶上了馬車,好好的放在旁邊。燈火打在她臉上,眼神亮晶晶的。
她喜歡這個姿勢,哪怕是在床榻上,也喜歡看著他的臉。
一邊被他欺負的哭,一邊咬著唇看著他的臉求饒。
氣息靠過來,她又忍不住,上前來蹭了蹭他的脖子。薑玉堂扣著她的腰,感覺自己像是抱了一隻貓。
“困?”
沈清雲點了點頭,唇瓣放在他頸脖處,眼看著又要親上來。
薑玉堂喉嚨裡喘出一口氣,手卻伸出來,將她的腦袋給推開了:“我明日還要上朝,你再咬一口可就真的不能見人了。”
沈清雲不甘心,指尖在他手背上不輕不重的撓了一下,像是泄憤。
她沒用力,手背癢癢的,不疼。
薑玉堂反手將她不安分的手給握住,身側的人眼睛又開始眯著,像是要睡著了。
“你今日怎麼這麼泛困?”
薑玉堂伸出手要去尋她的下巴。外麵四周都是人,吵鬨的厲害,倒是她一上了馬車,不是鬨他就是抱著他要睡。
他小時候經常出入皇宮,東宮的嬤嬤特意教過他規矩。站有站姿,坐有坐相。為人也是如此,謙遜沉穩。
反倒是沈青雲,外人麵前一副模樣,到了他這兒,恨不得隨時隨地黏在他身上。
“你身上好聞。”沈清雲眯著眼睛,像是半夢半醒。她總是將頭埋在他的脖子裡,抬眼就能看到他的臉。
薑玉堂說過幾次,她不聽,隻能罷手。
“我身上什麼味好聞?”他一口扣住她的腰,掌心下腰細的要命。
他手常年握筆,指腹帶著薄繭,此時一臉漫不經心在上麵摩挲著,弄的她有點癢。
馬上就要到府了,他怕她晚上睡不著,不讓她睡。
肩膀處的人對著他的臉又蹭了蹭,沈清雲眯著眼睛,對著他的臉道:“不知道,就好聞。”
再下去,人就真的要睡著了。
薑玉堂無奈,隻得讓她說話:“你身上帶的是什麼香?”他想起比畫那一日,當初身邊鶯鶯燕燕的脂粉味熏的他難受,倒是她身上很是淡雅好聞。
“不知道。”沈清雲搖著頭,隨手將自己的香囊解下來給了他。
玉沉香在整個車廂中散開,沈清雲沒了香囊,身上反倒是帶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味道很淡,微微帶一絲苦。
薑玉堂把玩著她的香囊,卻見她坐在他腿上抬起頭。
鬨了這兩下她估摸著是睡不著了,擰著眉像是隨口一問:“你以後是要娶林姑娘嗎?”
把玩著香囊的手停下,薑玉堂垂下眼,就見她看著自己,眼神清澈。
但這並不是難受的眼神,更多的反而都是詢問。
腦海之中有什麼一閃而過,薑玉堂的眼神擰著,卻是沒抓住。他低頭看著她的眼睛:“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沈清雲看著他,有些小悲傷。
他這張臉生的實在是太像,有時候她都以為是同一個人。
可他若是要娶林靜婉她就不能再纏著他了。知道他以後會娶彆人是一回事,可若是已經確定了林姑娘,她還纏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咬了咬唇,她垂下眼睛:“林姑娘很好。”
薑玉堂看見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難受,額頭卻還在跳,為她剛剛那隨口一言,還有那平靜的態度。
“我不會娶她。”對上她的臉,他冷靜開口,麵色都冷下來許多。
“林靜婉要的是永昌侯的尊榮,還有世子妃的位置。”這麼些年,他父親鎮守邊關從不回京,怕的就是引起帝王的猜忌。
永昌侯府並不是永遠屹立不倒,如今陸家沈家聯合,一個掌握中宮之位,一個在南疆立下汗馬功勞即將回京。
京都貴族人人自危,林靜婉為了不入宮這才找到永昌侯。
可與林家聯姻,會惹的帝王猜疑。所以,他不會與林靜婉成婚。
沈清雲也不知聽懂沒,在他懷中點了點頭。薑玉堂的手卻伸出來,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手指抬高,他看著她的眼睛,問:“若是我說娶她,你會如何?”
離開你啊。
沈清雲張了張唇,看著他那張臉,唇瓣幾次張開,卻又像是被堵住了喉嚨,一個字都發不出。
她渾身發冷,麵色慘白,薄唇也褪的沒了血色。
馬車停下來,薑玉堂擰著眉心鬆開她那張失魂落魄的臉。
從馬車上下來,他又轉身往車廂裡麵看了一眼。裡麵的人許久都未動,失魂到下馬車都不會。
出息!
有膽子問,卻是又沒膽子留他。他還什麼都沒說呢,倒是她一張臉嚇得煞白。
“下來。”薑玉堂站在車廂外,冷冷道:“我扶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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