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身孕(2 / 2)

替身他上位了 義楚 14128 字 4個月前

千金趴在她枕邊,跟著打起了小呼嚕。

見薑玉堂進來,它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扭頭便拿屁股對著他,縮在沈清雲懷中又繼續睡。

“狗東西!”薑玉堂無聲的罵了它一句,這幾日伺候的嬤嬤可是說了。這貓挑嘴的很,吃肉都要吃最嫩的部分。

前幾日他還讓人專門去京郊打了幾隻野鵪鶉給它燉湯,它倒是不客氣,一天一隻吃的肚兒圓。

薑玉堂拿手去摸了摸它格外圓潤的腦袋,千金本就煩他,見他還敢碰自己更是嫌棄的要死。

它伸了個懶腰從美人榻上跳下來。薑玉堂撇著它那頭都不回的樣子,心中門兒清,要不是它怕吵了沈清雲,對他怕是早就一爪子抓過來了。

貓走後,沈清雲身邊一空,也跟著醒了。

瞧見站在美人榻邊的薑玉堂她像是有些愣住,還抬手揉了揉眼睛。薑玉堂瞧見她那模模糊糊的模樣,心下就是一陣泛軟。

“怎麼了?”他走上前,對她冷不下心腸,垂下眼簾看她:“清瘦了一些。”

“丫鬟說你這幾日不用膳,喉嚨不舒服?”

他抬起沈清雲的下巴想瞧一瞧,可她卻不配合,看著她從自己手心裡溜走,隻好又問。

“你不肯見太醫,坐在簾子裡隻伸出一隻手可成?”

沈清雲卻還是搖頭,薑玉堂皺著眉心還要再說,卻見她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擺。

“我想出去一趟。”

薑玉堂的眉心皺的能夾死蒼蠅,麵上也一陣冷意。沈清雲便當沒瞧見,繼續道:“這幾日總想喝張記的豆花,張瞎子的眼睛也到了該施針的時候,我想去看看。”

“我讓人給你買回來。”薑玉堂將袖子抬高,又握住她的手道:“或者讓張瞎子過來。”

手還未握緊,沈清雲不怎麼高興的抽開了。

薑玉堂無奈,還要再哄,卻見她低著頭,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就算是看犯人也得給她一個放風的時間吧。”

“你哪怕把我當隻鳥,拴著鏈子也得讓鳥去窗外看看。”她抬起頭,眼神一片迷茫:“成日關在籠子裡,鳥不會死麼?”

薑玉堂聽到她說死字,心口就是一陣抽搐。他附身低頭,在她眉心吻了吻:“我怎麼會舍得把你當鳥,我永遠不會,我更加不會拴著你。”

看著那雙沒什麼神色的眼睛,他擠出一絲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溫和:“如今天色不早了,去朱雀街吃一碗豆花兒就回來?”

沈清雲點了點頭,薑玉堂笑了笑了,將她抱的更緊了些,又道:“我也好久沒吃豆花兒了,我跟你一起去?”

“世子爺不去怕是也不放心。”沈清雲低著頭,道:“我要穿男裝去。”

沒等薑玉堂開口,她倒是先解釋了:“之前跟張盛夫妻兩都是以男示人,那條街都認識我,出去一趟不容易早點吃完早點回來。”

早點吃完,早點回來。

薑玉堂心口微燙,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都說習慣使然,沈清雲如今都知道說早點回來了。

“行。”他摸著沈清雲的腦袋,道:“聽你的。”

沈清雲低下頭,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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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在了朱雀街門口,薑玉堂握著沈清雲的手下的馬車。一路上來來往往都是人,兩人都穿著男裝,他就這麼握著沈清雲的手,不肯放開。

沈清雲倒也沒掙紮,她往四周看了一圈兒,前方雖看似隻有趙祿帶路,但她剛注意了一下,背地裡卻是跟著不少人。

看來薑玉堂還是不放心她。

沈清雲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薑玉堂扭頭對她笑了笑,捏住她的手心卻握的越發緊了。

張盛的妻子瞧見兩人過來還嚇了一跳,雙手在圍兜上抹了抹:“沈大夫您怎麼來了。”

石桌那兒沒人,沈清雲走過去坐下,張盛的妻子見狀,照例捧了兩碗豆花兒上來。

薑玉堂看著她那自然的模樣,笑了笑,也跟著走過去坐下。

他拿了對麵她沒碰的那碗,手剛伸出去沈清雲便道:“不要碰。”

“這碗你不吃,還不準我吃啊?”薑玉堂簡直氣笑了,看了一眼她認真的模樣,隻能笑著放下來。

他讓趙祿再端了一碗新的來嘗了嘗,豆花兒倒是新鮮,裡麵添了點木耳、小菜等東西。

不難吃,但也算不上有多好吃。

更何況是薑玉堂,自小便是養尊處優,金窩銀窩中長大了,這樣粗俗的東西之前怕是從未入過他的口。

連著趙祿都過來勸士子彆吃了,隻薑玉堂見沈清雲難得的好興致,不想惹了她不高興,雖不喜歡卻也跟著都吃了。

張盛的眼睛一日比一日好起來,眼前雖模糊,但起碼也能看見人。

見沈清雲施完針,張盛小聲兒道:“上次走的時候沈大父不是還說,日後不用施針了麼?”

沈清雲收東西的手一頓,隨後麵不改色的抬起頭:“這樣好的快一些。”張盛的眼睛是不用再繼續施針了,每日吃藥漸漸得就會一日比一日看的清楚。

但她說的也沒錯,施針後,好的會快一些。

隻今日她過來,並不是因為張盛,而是因為她需要穿著男裝出來。

坐在馬車上,沈清雲閉上眼睛。

身側,薑玉堂舉著手中的卷子,劉映陽寫的文章,簡直是狗屁不通。他瞧了一眼就閉上眼睛,不忍再看。

卷子放下來,他捏了捏眉心,又像是忽然問道:“剛走的時候你跟張盛在兒說什麼呢?說那麼長時間?”

他一個眨眼,人就聊起來了,等他走過去,兩人又都不說話。

薑玉堂一想那個場景麵色就沉了下來,手也伸出去,無聊的擺弄她的頭發。

沈清雲坐在他身側,像是累極了,閉著眼睛靠在他肩頭都未睜。

“不過是他問我這段時日住在哪裡,問我那屋子還回去住不住。”

“那你怎麼說的?”薑玉堂繞著她頭發的手放下來,垂眼看她。

打了個哈欠,沈清雲像是倦極了,在他頸脖邊蹭了蹭,才輕聲道:“我說不回去了。”

薑玉堂唇角勾起,又很快的平複下來。他捉住沈清雲的手,握在手心緊了緊。

馬車停下,趙祿站在門口:“世子爺,到了。”

“到了嗎?”沈清雲睜開眼睛。

薑玉堂打開簾子讓她往外看一眼,又道:“你喉嚨不舒服,我想讓你過來看看。”

馬車停在百草堂,京都最好的藥店。

沈清雲那張連白生生的,就這麼看著他,不肯下去。薑玉堂無奈:“身子不舒服,怎麼著也得去看看大夫啊,乖。”

她臉色煞白煞白的,抓著簾子的手不肯放下。

她剛高興一會兒,薑玉堂不願逼她。想了想,又道:“實在不想,便去讓人開些藥。”

沈清雲不肯把脈,趙祿走過去便道:“我們表少爺喉嚨不舒服,來拿些清嗓的藥。”

藥童抬頭往沈清雲那兒看了一眼,利索的拿了好幾瓶出來:“這些藥都行,有六神丸、清嗓丸等。”

大大小小的藥瓶五六個,薑玉堂道:“這回都依著你了,開了藥總是要吃的。”

沈清雲沒動,她目光落在前方,不知道再想什麼。

薑玉堂繼續催,她卻也不肯吃。

剛從百草堂出來,門口又停了一輛馬車。沈清雲偏頭看過去,瞧見馬車上掛著的是趙府的牌子。

趙家自打與薑府解除聯姻後,府中便沒再來往了。隻趙家小姐趙明珠身子一直體弱,時常出入百草堂。

趙祿將馬車停在榕樹下,沈清雲扶著薑玉堂的手本要上去,瞧見後卻是停了下來。

她站在角落中,側身往前方看著。見趙家四老爺趙君山站在馬車邊,手中拿著個鬥篷,像是在等人。

沒一會兒,百草堂中又走出浩浩蕩蕩的一群,幾個婆子擁著趙明珠走了出來。

今日風大,幾個婆子將她護的嚴嚴實實的。沈清雲卻瞧見她粉色的裙擺,待瞧見站在馬車便的人後,一下子變得歡喜起來。

“父親!”趙明珠像是一隻歡喜的鳥,雙手拎著裙擺歡快的往馬車那兒跑去。

趙君山一邊含著笑,手中拿著鬥篷飛快的上前兩步,將她給護的嚴嚴實實:“小心些,要是摔了該如何是好?”

“我不知道父親來接我,一下子歡喜過了頭……”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上了馬車。

沈清雲看著這一幕,腦子裡忽然想到何氏生氣時常對她說的話。何氏說:“我當初就不該生下你。”

何氏千裡迢迢來京都找到趙君山的時候,他已經另娶她人。可當時何氏的肚子已經七個月了,打不掉隻能生下她。

她看了看自己的小腹,腦子裡又是趙明珠歡喜的笑。

不被父母期盼下生下來的孩子,有些時候真的是生不如死。就像是她也想過,既然何氏這麼不喜歡自己,為什麼要把她生下來。

她不想她的孩子成為下一個自己,也不願自己變成何氏那樣。

沈清雲深吸一口氣,扭頭上了馬車。她坐在車廂中,看著前麵的瓶瓶罐罐,目光落其中一瓶上。

這些都是治咽喉最好的藥,其中六神丸藥效最好,卻顯少有人知道。

隻因這藥中添了一味麝香,一般不給女子使用。藥中麝香雖少,但若是懷了孕吃,時間一長便會流產。

沈清雲將六神丸拿在手中。

一側,薑玉堂正在看卷宗,瞧見後倒是笑了,他伸手將藥拿了過去,倒了一粒在掌心:“真乖,我喂你吃。”

沈清雲看著麵前的手,低頭將藥丸含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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