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死嬰(1 / 2)

替身他上位了 義楚 6898 字 4個月前

從靜安居士那兒回來後,沈清雲心中有些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

可忐忑了好幾日,薑玉堂卻是半分反應都沒有,她這才漸漸地放下心。

本說隻在寺廟中留宿一晚,可雨下個不停。接連好幾日的瓢潑大雨衝垮了山路,有些地方已經出現了滑坡,這個時候下山注定不安全。

他們隻能在山上繼續住了下來。

沈清雲吃過齋飯,推門去了千鯉湖那兒。

寺中規定,膳食不可浪費,沈清雲要的是最少等份,可還是餘下不少,隻得每日等小師傅走後,去偷偷喂了寺內的錦鯉。

這些魚吃得歡快,半點都不怕人,親昵的圍著她的手遊來遊去。幾日下來,一池子的紅錦鯉像是又胖了一圈。

沈清雲掰下一塊饅頭扔下去,身後卻傳來腳步聲。趙祿像是一路跑過來的,額頭的汗往下滴。

瞧見沈清雲他才停下來,氣喘籲籲地往著前方一指道:“世子爺請您過去。”

錦鯉池後建了一座涼亭,亭子四周種著不少銀杏樹。

這處偏僻,平日裡極少有人過來,銀杏樹生的又茂密,枝葉一檔極少有人知曉這裡還有一座亭子。

沈清雲隨著趙祿過去,待進去後才發現不止薑玉堂一人。

正下首坐著個圓腦袋的和尚,身上穿著僧衣,目光透著慈悲。饒是第一次見,沈清雲也猜出了這人便是圓空大師。

這幾日薑玉堂每日天還未亮人就去圓空大師那兒聽禪。除了他之外,沈清雲想不到還有何人。

她轉頭,看向另外一個,恰好,那人的目光也正看著她。

他端坐在主位之上,麵容帶著溫和的笑。可饒是如此,渾身的氣質卻是逼人壓迫的緊。

像是攝人心魄,又像是帶著戾氣。

可獨獨不是京都的風水裡能將養出來的。

這樣的人得久經沙場,得衝鋒陷陣。死人堆裡躺過,鬼門關裡走過,曆經生死才有這番氣質。

許是沈清雲盯著的時間太長了,他偏頭低笑了一聲。薑玉堂見狀立即走上前,拉著沈清雲就要賠禮。

“無事。”來人倒也不怪,隨意的揮了揮手,目光是對著沈清雲說的:“可從我臉上看出什麼來了?”

他語氣溫和,目光裡帶著打趣。與渾身那狠厲的氣質不符,倒顯得格外好說話。

薑玉堂握住她的手緊了緊,上前一步想為她辯解。隻還未開口,沈清雲便道:“隻是覺得將軍像是剛從戰場上下來。”

問話的人愣神了偏了,隨即一笑。低頭喝了口茶,他道:“薑世子,你的人眼睛倒是毒辣。”

他輕聲笑著,麵上的表情依舊是溫和:“我一無穿鎧甲,二無佩劍,就這也被她看出來了。”

他是沒有穿鎧甲,身上隻著了一襲玄色的長袍。唯一令人不解的是,這樣的天身上還披著一件貂皮大氅。

整個人端坐在銀杏樹後,細長的手指中夾著一枚棋子。半點不似將軍的模樣,反倒像是哪個富貴人家的貴公子。

可有的東西就是掩蓋不住。

上過戰場的人氣質與旁人不同,那是一種刀鋒斧刻般的記號。更是這些京都少年郎們如何偽裝也偽裝不了的。

他沒再繼續說下去,轉頭與身側的圓空大師又繼續下起了棋。

薑玉堂拉著她坐下來,立即就有奴才上前奉起了茶。

她低頭抿了一口,便不再說話了。

沈清雲往四周瞧了眼,這涼亭建在半山腰之上,四周枝葉茂盛,若不仔細從下麵半點都瞧不出來,可從上麵往下看,視野極佳。

連池子裡的錦鯉都看的清有幾條,瞧的都是一清二楚。隻怕她剛走過去,這些人便發現了。

一局棋下了半個時辰都難以分勝負。

不知過了多久,從山下來了一隊人馬。

“爺。”領頭那人走在那貴人麵前,身子微微往下彎:“山路已經清理乾淨,即刻便可動身下山了。”

之前下大雨,泥石衝垮了山路將他們一群人全部困在寺廟之中。士兵們清理了兩日,才算是把山路清理乾淨。

薑玉堂此次前來沒帶護衛,怕路上危險,故而選擇與貴人一起入京。幾人一同下山,沈清雲坐在馬車撩開簾子就可以看見前方浩浩蕩蕩的隊伍。

他們的馬車跟在隊伍後麵,而那位貴人的馬車被裡三層外三層的護著,走在最前方。

沈清雲放下手中的簾子,轉身看向身後:“馬車上的人是誰?”

薑玉堂低頭看著手中的書籍,頭都沒抬:“你覺得是誰?”

這樣大的陣仗,渾身又是如此的氣質。沈清雲垂下眼簾,想到外麵那些護衛們訓練有素的模樣:“恒親王。”

想來能讓薑玉堂作配,身邊的人又有軍中紀律的,怕是也隻有這人。

“是他。”薑玉堂點頭。

“恒親王早早歸京,入京之後卻緊閉王府大門不出,就連陛下都難以見他一麵。”

“此番前來靈若寺頗為隱秘,越少人知曉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