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人馬同宗人令盯著眼前被炸成很多很多塊的寒鐵牢房和一個大坑,半晌無話。
“大人,在三號牢房發現了地道,在地道口找到一顆夜明珠。”
宗人令目光陰森的瞟向夜明珠,氣的胡子一顫一顫的:“這是長公主繡花鞋上的!”
刑部侍郎疑惑:“這種夜明珠長得都差不多,大人怎知道是長公主繡花鞋上的?”
宗人令扯著嗓子吼:“她曾拿這東西換炸|藥炸牢房,本宮能認不出來嗎!”
刑部侍郎:……
大理寺丞:……
禦史中丞:……
宗人令咬牙切齒:“三號牢房是誰!”
“回大人,無人。”
宗人令閉上眼深吸了好多口氣也沒能控製住暴躁的情緒,怒吼道:“所以她弄出這麼多幺蛾子是在轉移視線,好讓人在三號牢房挖地道!”
獄卒垂著頭不敢吭聲。
“既然都挖了地道,還炸這牢房做什麼!”宗人令氣的跳腳:“她的炸|藥是哪兒來的!人什麼時候跑的,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連個人都看不住。”
獄卒:您不還親自堵在門口也沒看住。
這話他自是不敢說,隻小心翼翼道:“大人,您可還記得您是如何從牢門口挪到長廊的。”
宗人令:“我怎麼知……!”
“你說什麼?”
獄卒垂首:“卑職醒後見大人連同太師椅和所有兄弟都在大獄長廊外。”
宗人令:……
宗人令捂著胸口,臉色發白。
“大人您沒事吧。”刑部侍郎忙扶著宗人令安慰:“其實往好了想,長公主還是留了幾分情麵的,至少是把大人和這些兄弟們挪開了再炸的牢房。”
宗人令:……
獄卒:……
合著他們還得謝謝長公主。
不過,就眼前這黑如煤炭的大坑來看。
若是沒挪開,他們得碎了……
這麼一想,宗人令竟得了幾分慰藉,胸口疼痛減輕了不少。
好好的一個大人被氣的蔫吧蔫吧的,看起來可憐極了,三司官員連寒磣幾句都不忍心。
刑部侍郎:“長公主的本事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哪天要上天竄地了都不稀奇,大人您可彆把自個兒氣壞了。”
“
嗐~人都跑了,咱在這兒乾瞪眼也無用,還是趕緊進宮請罪吧。”大理寺丞歎口氣道。
禦史中丞:“說的對,陛下將這位看得緊,走走走進宮吧。”
“大人,長公主給您留了信。”一獄卒匆匆跑來。
無視三司官員落在自己身上的怪異視線,宗人令重重一哼:“都跑了還給本官留信做什麼!”
信紙是禦用的,筆墨是珍藏版的。
一打開就飄著淡淡清香。
‘本宮就想試試能不能將非寶刀不斷的寒鐵炸斷,但奈何不能親眼見證,還勞煩宗人令他日告知。’
宗人令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大人,大人!”
“快來人,大人被長公主氣暈了!”
幾個獄卒手忙腳亂的架著宗人令跑了。
刑部侍郎:……
禦史中丞:……
大理寺丞:……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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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華殿。
大臣控訴長公主惡行。
刑部侍郎臉紅脖子粗:“著實過分,跑就跑了竟還將牢房給炸了!”
大理寺丞口水橫濺:“整個牢房毀於一旦,硬是將宗人令生生氣暈,簡直跋扈至極!”
禦史中丞跺腳:“那麼大一個坑看著都很是陰森駭人,要不是提前將宗人令挪開了,怕是都血肉橫飛了!”
“在獄中竟還要接府中俊俏小郎君進去伺候,簡直是有辱斯文!”
“哼!何止有辱斯文,還目無法紀任性妄為。”
“不過是仗著先太上皇先皇寵愛,如今可沒人再縱容!”
“先太上皇先皇若泉下有知,指不定氣成什麼樣兒了!”
新帝趙翎麵無表情聽臣子數落趙意晚。
罵人連名姓都不帶,真有意思。
刑部尚書:“長公主謀逆在先,越獄在後,罪大惡極,臣請旨緝拿長公主!”
大理寺卿:“長公主目無法紀,煽動朝臣謀反,其罪當誅,臣請旨緝拿長公主!”
禦史大夫:“長公主肆意妄為,企圖毒害陛下,其心可誅,臣請旨捉拿長公主!”
趙翎隨手翻了幾本折子,皆是請旨緝拿長公主歸案。
過了好半晌,隻聽少年皇帝輕笑:“既如此,便依愛卿們。”
“誰能緝拿長公主歸案,賜封三代侯爵。”
眾臣:“微臣定不負皇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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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道上,臣子三三兩兩結伴而行。
“禦史大夫可有妙計?”刑部尚書道。
禦史大夫揚眉:“妙計自然是有,但不便告知。”
大理寺卿:“三代襲爵這誘惑大的很呐,兩位大人可得抓緊些。”
禦史大夫瞟他一眼:“大理寺卿就不想要?”
“想,自然想。”大理寺卿老神在在道:“本官已有計策。”
刑部尚書:“哦?”
“說來聽聽。”
大理寺卿:“這首先必定是滿城搜捕,先畫了畫像張貼在城內各處及各個城門,再讓手下兵馬挨家挨戶的搜!”
“若城內搜不到,再兵分幾路馬往城外搜,本官就不信長公主還能飛天遁地不成!”
刑部尚書點頭:“言之有理。”
“本官府中正好有一畫師畫的一手好丹青,可讓他來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