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毒又發作了
!
“殿下。”
侍衛急切的推開門,卻見他家殿下正好端端的立著。
侍衛鬆了口氣。
但很快那口氣又提了上來。
他家太子素來端正清冷,從頭到腳連根頭發絲兒都透著矜貴。
可眼前的殿下,藍色外袍鬆鬆垮垮的搭在肩上,發絲零散,亂成了一團,發帶落到發尾,眼看就要脫離主人。
“殿……殿下。”
侍衛的目光隨著太子的視線落在淩亂不堪的床上,然後想到長公主剛才甚是開懷的大笑,侍衛吞了吞口水。
“殿下被長公主……怎,怎麼了?”
想起曾經在公主府撞見的那一幕,侍衛皺著眉低喃:“長公主如今沒了武功,怎麼還能強迫得了殿下……”
話音剛落。
侍衛便緊緊閉上嘴。
強迫嗎?!
不!這次肯定是殿下自願的!
又是布置屋子,又是親自把人抱回來,還守在人身邊,殿下的心思昭然若揭!
他腦子被門夾了才會以為殿下是被迫的。
賀清風側頭。
眼裡一片陰鬱和冰冷。
“滾!”
侍衛垂首:“是。”
動作迅速滾的乾脆利落。
關上門後,侍衛歎了口氣。
他家殿下生起氣來最多也就會說個滾了。
屋內。
賀清風在床前立了許久。
他忘不了她剛剛那個眼神。
那看似深情的眸子深處是冰冷涼薄。
他瞬間便明白,她是在喚回他的理智,阻止他再進一步。
她處處撩撥他。
可最後能及時收手的也是她。
她從頭到尾。
都沒想過與他有夫妻之實,也沒想過會嫁給他。
他曾看著她親近蘇栢,看著她對府裡的小郎君照顧有加,也看著她很不正經的去□□。
可是她待他們與他又有許多不一樣。
他看不透她的心。
甚至不知道她哪句是假,哪句是真。
太子深吸了一口氣,懶懶靠在床榻。
若說完全看不透倒也不儘然,至少,她從未像待他這般待過旁人。
他第一次見她。
大楷是他人生中最狼狽的時刻。
那時,他渾身冒著壓製不住地燥熱,沸騰的氣血讓他頻臨崩潰。
彼時正值寒冬,荒郊野嶺裡紮進寒冷的河水是他唯一的選擇。
冰與火在身上
來回翻騰,沒過多久,他的意識開始模糊。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了時。
她如神女般降臨在他的麵前。
女郎身披紅霞而來,美得不可方物,她俯身看著他,眉眼處儘是溫柔。
“要我救你嗎。”
他從牙縫擠出了一個字:“要。”
那是他第一次求人。
她將他從冰冷的河水拽出,給他救贖。
為阻止他犯下大錯,她束縛了他的行動,後來,便是她用儘辦法將他帶入雲巔。
等他再次睜眼時已是幾天後。
他體內的毒已經得到了壓製。
那時他才知道,她是縉國長公主,是那位聞名大陸的女將軍。
以他們的身份,他們之間本是不該有牽扯,可偏偏卻因媚香有了肌膚之親,也偏偏讓她的影子進入他的心底,久久揮之不去。
賀清風閉上眼,揉了揉眉心。
他該要好生克製自己。
在沒有把握明媒正娶前。
他不能越雷池半步。
趙意晚回到隔壁屋後,收了臉上的笑意。
麵無表情的坐在窗邊塌上。
這是第一次,他回應了她。
當然那夜不算,那時的他恨不得將她揉碎了吞入腹中。
而清醒時的賀清風,矜貴守禮,清淡如水,不論她如何撩撥挑釁,他始終都不與她生氣,她明白他對她的溫柔容忍也不過是在回報那夜的救命之恩。
她一直覺得他說娶她不過都是因為愧疚,可剛剛,她感覺到了他的溫柔和情意。
所以她害怕了。
擁有過再失去遠比從未得到過要痛的多。
許久後,趙意晚長長歎了口氣。
賀清風啊賀清風,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作者有話要說:每個星期四都是下午更新哈
愛你們
啊啊啊能放我出去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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