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快,她便一步一步退了回來。
是的,是退了回來。
她的麵前是一把明晃晃的劍。
“母妃!”
賀鄞驚的上前幾步,可在看清那人的麵容後,又堪堪頓住腳步狠狠瞪向賀清風。
“你要做什麼!”
用劍指著曆皇貴妃的人正是唐堂。
他一臉漠然,顯然是沒將殿內這些人放在眼裡。
賀清風沒有回答賀鄞。
而是長長一歎,道:“你們總
把孤的話當耳邊風。”
安皇後死死盯著他,隻還來不及說什麼又聽賀清風道:“安皇後以為孤不在宮中,禁衛軍,侍衛隊就是你的人了?”
“嗬……還真是敢想。”
安皇後一個踉蹌。
心中有什麼東西驟然崩塌,隻餘一片死灰。
“禁衛軍,侍衛隊曆來隻聽令皇帝,安皇後覺得你那點小恩小惠就能收服他們?”
賀清風輕笑道。
“不過,安皇後那幾箱夜明珠倒還不錯。”
安皇後閉上眼,胸口劇烈的起伏。
該死的方澈!就是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
“當然,二皇弟贈予張玉劉坤的那些珠寶也尚可。”賀清風又看向賀鄞道。
“隻可惜,它們如今都在孤手中。”
賀清風的語氣越淡,安皇後等人心中怒火便更甚,不是因為所有的計劃功虧一簣,而是從頭到尾他都將他們玩弄於鼓掌之中!
“若孤是你們,定在這大半年裡排除異己,將那些重要位置換上自己的心腹,而不是用儘心思去收買。”
賀清風將手中聖旨遞給一旁的掌印太監,搖頭歎息:“孤的人你們也敢妄想,真是不知所謂。”
安皇後捂著心口,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她要是鏟除得了,還用他來教!
曆皇貴妃一聲都不敢吭。
畢竟那劍離她的脖子隻有不到一寸。
賀清淵雙拳緊握,他恨極了賀清風。
他永遠都是那麼溫淡如水,卻偏偏能輕而易舉掌控將所有事!
他更恨極了他矜貴不可侵犯的樣子!
不論他做了多少努力,在朝臣百姓眼裡都隻有一個天之驕子溱太子,有他在,父皇永遠不會多看他一眼!
賀清風不打算同跟他們繼續掰扯。
吩咐掌印太監:“敲鐘。”
掌印太監是皇帝心腹,自然知道皇帝曆來是向著太子的,遂恭敬應下:“是。”
皇帝駕崩要敲響皇宮最高處的銅鐘。
鐘聲厚重綿長,能傳入整個都城。
此鐘非大事不鳴,一旦響起非喜即悲。
都城大臣百姓則按照鐘聲次數分辨,八十一下,乃皇帝駕崩。
賀清風沒有立刻對賀清淵賀鄞等人動手。
而是讓他們跪在大殿為皇帝守靈。
在皇帝棺木入皇陵前,賀清風自始至
終都跪在靈前,送他的父皇最後一程。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賀清風會留安皇後等人性命時,賀清風讓人送了一壺清酒。
“明日父皇入皇陵,你們該是要陪葬。”
賀清風輕飄飄的定了安皇後曆皇貴妃的生死:“若是不願殉葬,那便按逼宮謀逆論處。”
安皇後曆皇貴妃頓時便停止了掙紮,左右都是死,殉葬還能落得幾分體麵。
安皇後曆皇貴妃是死得體麵,但賀清淵賀鄞卻沒這個殊榮。
謀害諸君,禦前逼宮,不論哪一樣都足矣要了他們的命。
三月二十一。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同時赦免賀鄞賀清淵謀逆死罪改以流放。
“你去一趟。”
流放三日後,已是南國新帝的賀清風招來唐堂吩咐道。
唐堂恭敬應下:“是。”
至於去哪裡,他們心知肚明。
斬草除根是心照不宣的規矩,若是那日敗的是賀清風,他連今天都活不到。
然唐堂才剛出宮門,便遇上了鷹刹。
一人在城牆上,一人在城牆下,兩兩相望,相對無言。
最後是唐堂先開了口。
“你……你爬我南國皇宮的牆做什麼。”
鷹刹冷著臉跳下城牆,將一旁的城門侍衛嚇得目瞪口呆。
“什麼人!”
頓時,鷹刹便被侍衛緊緊包圍。
唐堂看著黑著臉的殺手欲言又止。
在他要動手前才趕緊讓侍衛退下,開什麼玩笑,跟這尊煞神動手,他幾個隊的城門侍衛都不夠他砍!
“長公主叫你來的?”
等侍衛都提下後唐堂才湊近鷹刹,吊兒郎當道。
鷹刹冷冷的瞥他一眼。
“我要見駙馬爺。”
唐堂:……
駙馬爺,哪個駙馬爺?
“我南國有好幾個駙馬爺,你要見哪個,見他做什麼?”
鷹刹深吸一口氣:“我家殿下的駙馬爺。”
唐堂:……
好像是沒什麼毛病。
“你直接說見我家殿……陛下不就行了!”
鷹刹剛到南國都城便知南國先皇薨逝,駙馬爺已繼位。
所以,如今的南國是駙馬爺掌權了。
那麼他們借道,應當問題不大,如果殿下那封信沒有惹怒駙馬爺的話。
小半個時辰後。
賀清風拿著信,麵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不借!”
鷹刹輕輕一歎。
殿下不愧是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這個章節好像不夠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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