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卿隨:“你先說。”
阿喜:“為什麼不是你先說。”
卿隨:“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抓你麼?”
阿喜:“……”
“我剛到公主殿時膽子小,很害怕,彆的宮女還會欺負我,連芮姐姐知道後就會保護我,還罰她們在太陽底下站了一下午。”
阿喜看著卿隨:“該你了。”
卿隨心情很好的道:“你問。”
她罰人的樣子,跟當初罰他不準吃飯是一樣的嗎?
阿喜:“你為什麼抓我?”
卿隨:“……”
“奉人之命。”
所以問過的問題為什麼還要問一遍呢。
阿喜:“奉誰的命?”
卿隨:“這是第二個問題。”
阿喜:……”
她總覺得她被坑了。
“有一次我練武受了很嚴重的傷,就躲在房間裡哭,連芮姐姐便讓太監在宮外給我帶了糖葫蘆回來哄我。”
卿隨低頭,他突然有點酸。
為什麼他受傷的時候她沒給他買糖葫蘆,難道是因為他沒哭。
阿喜:“你奉誰的命抓我?”
卿隨:“蘇垣。”
阿喜皺眉:“蘇垣是誰。”
她並不認識這個人。
“這是下一個問題。”
阿喜:“……”
“殿下不愛喝藥,整個公主殿隻有連芮姐姐敢去哄殿下喝藥,殿下不聽了連芮姐姐就凶殿下,殿下誰都不怕,就怕連芮姐姐凶她。”
卿隨更酸了。
為什麼他喝藥她不哄。
阿喜:“蘇垣是誰。”
卿隨:“豫東二皇子。”
阿喜一驚,猛地從座位上彈起來:“豫東二皇子!”
她知道自己不聰明,但是……但是豫東,豫東正與殿下打著杖呢,那是敵人!
“你為蘇垣賣命,你也是豫東人!”
卿隨看著突然炸毛的小丫頭。
幽幽歎了口氣:“你不知道我是豫東人?”
阿喜眨眨眼:“你又沒說!”
卿隨:“……”
“口音……聽不出來?”
阿喜指著他,愣了一會兒才道。
“你說話是有點不一樣,但是……但是縉國很多地方的人說話都不一樣!”
卿隨:“……”
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江朔會讓他來抓這麼個心思單純到透明的丫頭來威脅驚月長公主。
這麼傻,確定能威脅的到?
“所以現在你知道了。”
卿隨看著全身戒備的阿喜,漫
不經心道:“是要跟我決鬥嗎?”
阿喜抿抿唇,氣憤的收回手。
“我打不過你。”
卿隨:“所以呢。”
阿喜:“所以從現在開始,我不跟你說話。”
對了,唐堂說過不讓她跟彆的男人說話!
卿隨:“……”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蘇垣為什麼要抓你嗎?”
阿喜走向裡間的腳步頓住。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知道的越多,對你的殿下越有利,不是嗎。”
卿隨毫不心虛的挖坑。
半刻鐘後。
阿喜瞪大雙眼看著卿隨:“所以,蘇垣要用我來威脅殿下。”
“我……我得去告訴殿下!”
卿隨扶額:“你確定你走的掉?”
阿喜:“……”
她……好像走不掉。
“你不是說我知道的越多對殿下越有利麼,我都不能告訴殿下,知道了有什麼用。”
卿隨揉了揉眉心,騙小丫頭竟讓他有種負罪感,然下一刻,他的動作突然頓住。
“過來。”
卿隨懶懶往後一靠,朝阿喜伸手。
阿喜一愣,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想活命就聽我的。”
卿隨麵色突然嚴肅道。
阿喜不解,正欲開口卻突然望向屋頂。
上麵有人!
“快!”
卿隨壓低聲音急促道。
阿喜咬咬唇,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下意識覺得他不會害她。
才剛挪到卿隨麵前,卿隨便一把將阿喜拽過來壓坐在自己腿上。
“彆動。”
阿喜被卿隨摁著肩膀動彈不得,隻能懵懂的看著卿隨,她覺得這樣不合適!
卿隨身體微微前傾,從房頂上看,像是兩人正在親近。
而實際上,卿隨未有半分越矩。
很快,房頂上的人便悄然離去。
卿隨放開阿喜,阿喜飛快的逃離開,氣鼓鼓的瞪著卿隨。
唐堂不讓她同男子說話,可剛剛……她竟然坐在了他的腿上!
“知道你為什麼到現在還全須全尾嗎。”
卿隨坐直身子,緩緩道。
阿喜搖頭。
“因為二皇子以為,你是我的人,所以暫時沒人敢動你。”
他這些日子與她同吃同住,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但他最多隻能保她眼下無虞,一旦驚月長公主拒絕二皇子,她便活不了。
“連芮很在乎你嗎?”
不等阿喜答話,卿隨又道。
他找了她太久,所以但凡與她有關的,他都格外珍惜。
他也從未想過,會在那樣的場合遇見她,他從未告訴過她,他是殺手。
所以,他不能在那個時候與她相認,就是不知,那匆匆一瞥時,她有沒有認出他。
阿喜眨眨眼,很明智的聰明了一回。
“連芮姐姐特彆在乎我,有一次一個小太監推了我一把,雖然我手隻磨破了一點皮,但連芮姐姐罰了他三十大板,將他遣到浣衣局了。”
卿隨輕笑:“這樣啊。”
那他就得保她到底了。
一命抵一命,救命之恩抵消了,那麼連芮,拋下他悄無聲息離開這筆賬,他們便要好生算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阿喜:靈光一閃的聰明讓我保住了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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