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平想讓魏蛟摻合進他與張玖的爭鬥中,與蕭氏結親有利有弊,思慮再三,魏蛟還是同意了這門婚事。
曾經璀璨的明珠如今被叔父用來當做與外人談判的籌碼,光是想想都讓魏蛟興奮不已。
昌平離東平更近,魏蛟將人送到東平後,又片刻不歇地趕去了滁邱。
馬車星夜趕路,吃睡都在車裡,一日就到了東平,蕭旻珠從車上被扶下來的時候,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重組了。
得知魏蛟趕去了滁邱,蕭旻珠一邊覺得對方精力無限,又覺得給人添了麻煩,有些歉疚。
東平是座大城,使君府也修得格外氣派。
但是,不知是不是魏蛟這個主人不在的緣故,蕭旻珠發現府邸裡麵人很少,隻零星看見幾個打掃的下人,冷冷清清的。
緊接,一個四十左右,麵容端正的婦人迎了出來,“奴來遲了,夫人請恕罪。”
她說自己姓雲,負責燕侯府中的大小庶務。
蕭旻珠瞧她麵善和煦,親切地喊一聲“雲娘”。
青竹接到示意,上前想將手裡的荷包交給雲娘。
“不敢,夫人不用這麼客氣,有什麼事使喚一聲便是。”雲娘笑著婉拒。
“那就有勞雲娘了。”看來對方是個乾實事的。
雲娘將三人領到落榻的地方,“這是雅竹軒,君侯居的鹿院離這裡不遠,等大婚之後,夫人再住進去。”
蕭旻珠迷惑:“不是到衡陽成婚嗎?”
蕭旻珠以為在這裡歇幾日魏蛟就會派人送她去衡陽。
雲娘疑惑:“君侯沒告訴夫人?”
一路上兩人沒說上一句話。
“君侯臨走前吩咐奴備好大婚的一切事物,等他從滁邱回來就舉行婚禮。”雲娘解釋。
“稍後奴會派兩個仆婦過來,夫人先好好休整。”說完,雲娘就躬身告退離開。
東平的天氣說變就變,白天還是朗朗晴日,到了下午就轉陰,一陣冷風吹過,就開始飄雨。
房間裡一應用品都是新的,被子也是早早鋪好,這個雲娘辦事很妥帖。
蕭旻珠擦著半乾的頭發……看著窗戶外麵出神。
穿到這個世界六年,從和平年代來到亂世爭雄的古代,從尊貴的使君獨女到寄人籬下的孤女,再到嫁給聲名狼藉的魏蛟為妻,蕭旻珠的人生可謂是起伏不平。
如果不是她有時刻心平氣和的良好躺平心態,恐怕早就受不住了。
小桃正準備把箱籠裡的衣物往衣櫃裡騰放,
青竹瞧見了,指責她道:“取出來三四套換洗,其他的先不拿出來,省的到時候搬來搬去麻煩。”
青竹心以為大婚後女郎會搬進主院與燕侯同住。
就這樣,雅竹軒成了主仆三人暫時的落腳地。
來東平的第十天,蕭旻珠病了。
這具身體的體質本來就不好,加上現在又是秋轉冬的時節,一個不慎,就感染了風寒。
病來如山倒,蕭旻珠尤甚,晚間躺在床上又發起了高熱,往日白皙的臉蛋燒的通紅。
雲娘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駭了一跳,忙派人去喚了大夫。
不知外麵的兵荒馬亂,蕭旻珠做了一個虎頭蛇尾的夢。
夢境出現的每個人的臉麵前仿佛都遮了一層薄霧,辨認不出是誰,連經曆的事也都是走馬觀花。
到最後,蕭旻珠隻模糊地記得自己千辛萬苦終於成為了一人之下的皇後,但卻因為積勞成疾,身體每況愈下,不到三十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