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他所說那般,這是用來培養一個族群未來最頂尖的那批人的教室,那這位阿爾文老師的課程製定,未免有些過於兒戲。
他們又不是要培養什麼戀愛腦偵探?
她看向艾倫,默默用眼神支持。
這個年紀的少年能有這般覺悟,如此熱愛學習,放在她們那兒怎麼也得是個學霸了。
艾倫因過激的發言,有些懊惱的彆開頭,卻正好對上了赫蘭德帶來的那個人類,那雙褐色的眸子裡感情複雜。
欣慰、鼓勵、認可……
就像外祖母每次誇他又長個子了的時候……所看向他的眼神。
“喂!彆用這種惡心的眼神看我,我可不像優,我早就成年了,我都410歲了!”艾倫被看得渾身發毛,朝尤妮怒吼道。
無辜躺槍的優瞬間炸毛,頂著紅腫的鼻頭和下巴,一副隨時要翻桌找下幾節台階的艾倫用拳頭“評評理”的架勢。
阿爾文無效勸架、遴在一旁煽風點火、迦娜試圖靠更大的音量維持紀律,其餘血族,看戲的看戲、睡覺的睡覺、抱著洋娃娃的給娃娃換起了眼珠……一時整個最高教室宛若劇院的戲台,正在上演的,是一出由象征著血族未來的貴族們共同出演的“好戲”。
“上課。”微涼的聲線在吵鬨聲中並不突出,但卻穿透了在場所有人的腦神經。
“好戲”就此落幕。
在一切恢複秩序的靜默間,某人的心聲又不知死活的響起
——斯諾大人原來還是小班長吖!
“……”一時所有血族們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那在場唯一的人類身上。
連教室最前排桌上的那團亞麻色羊毛卷也抬起頭來,他睡眼惺忪地看向邊角裡的尤妮,而那個人類正乖巧的坐在小板凳上,專注地仰望著最頂層階梯的斯諾·赫蘭德。
而那位清冷矜貴的大人,隻是輕輕略了眼他的血仆,便看向講台:“阿爾文?”
漫不經心的語氣卻讓身為老師的阿爾文打了個激靈,好似在威脅他趕緊開課,分散掉血族們的注意力。
“咳咳,今天我們這節課便以最近人血兩族最為關注的‘畸牙’案為主題,來進行探討。”
迦娜最先響應:“阿爾文老師,您說的是那個連環殺人犯嗎?”
“蠢牛,都說了是‘畸牙’案了。”艾倫的嘲諷立馬跟上。
坐在中間台階的優則是不屑撇嘴:“不就是個牙齒畸形的低階血族?”
金發少年話語間的用詞吸引了尤妮的注意。
低階?
如果說,那般悄無聲息出沒的能力隻能算得上低階血族的話……
那人類與血族之間的能量差距未免也過於懸殊,此間此界,她又該如何存活下去……
尤妮的心情不經沉重了起來。
“優,你不是說赫蘭德家的小血仆也在最新的案發現場嗎?”遴笑著提醒。
“巧克力笑麵虎”如此一笑,尤妮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啊!我差點忘了!哈哈哈~巧了,這不正好對上了阿爾文的課題嘛!”原本興致缺缺的金發少年,突然興奮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折磨人的新法子。
“那就讓尤妮同學,作為今天的主講人吧~”阿爾文親切地稱呼她為“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