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實話說吧,我壓根不知道你是什麼官。哪怕那位小公子說得天花亂墜,可是在我這裡,隻認府衙的人。”陳夫人站起身來,一把將書信,卷宗,簪子奪過放進錦盒裡,然後握進手裡,“拿走我府上東西,擅闖我府上的罪名我就不追究了,你們趕緊走吧。”
謝影見她一副趕人的模樣,冷笑一聲,“怎麼,你不要你女兒了?”
陳夫人也是冷冷看過來,眸中竟壓抑著一抹恨,“我會去報案,這件事要是跟你有關係,我不會放過你。”
馬上弄清楚陳亭月的事情便遭遇這一出,謝影心中不是滋味,並不願放過這條線索,又道:“放不放過我是你的事,可有沒有事是我的事。陳夫人,現在沒人為你做做主,你最好老實告訴我,陳亭月的心上人是誰,那支發簪是怎麼來的。”
“你敢威脅我!”陳夫人怒視謝影,眼圈泛紅,此時渾濁的瞳孔亦是一片淡淡的血色,謝影隻一笑,“我沒有害陳亭月,也不會害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不好嗎?”
“謝姑娘。”周儘忽然站起身,一步步走過來,“天色已晚,回客棧吧。”
謝影轉頭看他,他衝她搖了搖頭。
出了陳府後,謝影看著他:“為什麼不讓我繼續問下去,我覺得我能問出來。”
周儘道:“如果她告到官府去,你知道你會有什麼下場嗎?”
她沉默下來,有幾分疑惑地看著他,可他並未說下去,掀開衣袍上了馬車。
馬車走後,謝影上馬追了上去,透過被風吹起的車簾,問他:“會是什麼下場?我一沒傷人,二沒殺人,並未犯任何錯。”
他卻深看她一眼,“再想。”
一路上抓心撓肝,謝影實在不明白陳夫人能狀告她什麼,因此提劍掀開車簾,盯著他的眼睛,道:“我想不出來。”
周儘端坐在軟榻上,掀眼看著她,卻隻道:“看路。”然後拿起案上一冊書卷掃下被卷起的車簾。
謝影眉頭緊皺,隻能透過車簾,問道:“你究竟在打什麼啞謎?”
可馬車內再無回應傳來,隻有在風吹來時,掀起車簾的一角,露出他端然安坐,垂眼養神的清瘦身影。
在拐過街角,迎麵撞上袁明三人時,謝影忽然心底一沉,翻身下馬,手搭在車廂上,身子一躍,掀開車帷裳鑽進車廂內,耳畔傳來劉文水的聲音,“謝姑娘,剛想去找你們呢,湖底屍體不見了。”
謝影探出頭,回道:“先不管了。”然後又坐回車廂,望著那眼都沒抬一下的男人。
“周大人。”謝影道:“我實在想不出原因,你來為我解答一下吧。”
她語氣含笑,似是平常交談,可周儘卻掀眼看她,低聲道:“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何必再來問我。”
“好。”她竟是展了眉眼,托腮看著他,“那是不是該兌現賭約了。”
“可是你並沒有找到她。”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吧?”
他看她一眼,聲音平靜極了,“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