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晚餐的過程中,約翰越過吧台,拿起一個酒瓶看了看,隨手扔給馬特。
馬特接住聞了聞,隨手將瓶子放下,來到吧台坐下。
“所以你沒有打算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約翰詫異道。
馬特扶額,“你是誰?”
“約翰·威克,”約翰打開一瓶酒,輕笑道,“你的雇主,這還不夠?”
“不夠,”馬特搖頭,沉聲說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是這麼做到……”
馬特將腦中過了一遍詞彙,不確定道:“魔法?”
“讓我想想,”約翰摸著下巴想了想,“沒錯,是魔法。”
“不過有關係嗎?”
他拿出一個杯子,將酒水倒進去。
酒香在馬特腦中勾出成分,他抬手拿過杯子,一飲而儘。
“什麼味道?”
“什麼?”
聽到約翰的問題,馬特一愣。
約翰耐心解釋道:“那杯酒。”
“不錯的龍舌蘭,為什麼要問這個?”
“因為那個杯子是我在吧台拿的,”約翰隨意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哪個癮君子或者性病患者喝過。”
馬特:“……”他握緊手裡的導盲棍。
約翰默默後退一步,“你自己拿過去的。”
仔細一想還真是。
好氣啊,明明自己是吃虧那個,竟然被說服了。
“叮咚,叮咚,”一個老頭兒自帶音樂進來,他邁步走進地獄天堂,就好像來到自家的後院,對吧台的二人脫下帽子,優雅說道,“先生們,我想是你們訂了晚餐。”
一個盲人,一個年輕人。
奇特的組合。
老人嘴角帶起弧度,他重新戴上帽子壓了壓帽簷。
西蒙的勢力在地獄廚房不簡單。
這兩個人很有趣。
“是我叫的晚餐,”約翰重新拿個杯子放在桌上,為老人倒入一杯龍舌蘭,“可能需要你們計算一下用餐人數。”
“我們樂意至極,先生。”
老人不像是一個收屍人,更像是收藏古董名畫的收藏家。
他帶來一個龐大的隊伍,見怪不怪地準備好工具開始乾活。
約翰將酒杯遞過去,老人品嘗了一口放下。
看來不合他的口味。
“今天是個不錯的日子,”老人伸出手,“休謨。”
約翰伸出手與其握手,“約翰。”
兩個人算是認識了。
至於馬特,一個律師有什麼好認識的。
休謨看著自己的團隊工作,他笑了笑,“做我們這行不能夠問太多,但我很好奇。”
他看向約翰,目光深邃,“你不是在酒店注冊的殺手。”
“你不可能記得所有人。”約翰麵不改色。
“可我能夠記住我紐約的所有人。”休謨笑道,“不過,我說過,我不能問太多。”
一個問題,淺嘗輒止。
知道太多更不好,這是休謨的明哲保身之道。
這個晚餐團隊很專業,隨著忙碌,一具具被包裹在袋子裡的屍體搬下來。
“那些沒死的怎麼處理?”休謨看向約翰,“我們不負責活著的。”
約翰聳聳肩,“那就不用管。”
“對了,這裡不在酒店注冊?”他伸出手指點了點杯子,輕笑道,“看在我請你喝酒的份上。”
“好吧,儘管我隻喝了一點,”休謨早知道就不喝那一口了,說道,“有那麼一些硬茬子會在酒店外工作,不過他們不敢惹酒店。”
約翰了然地點頭。
他想了解自家老爹還有多少敵人。
看來西蒙是個例外,敢接殺死自家老爹的任務,想來也是獨一個。
晚餐任務結束。
大包小包的廚餘垃圾被拉走,馬特約翰站在門口望著那一台凍肉貨車離開,他問道:“現在怎麼辦?”
“這個地方你熟麼?”
約翰手指夾著剛才從西蒙口中問出來的地址遞給馬特。
馬特沒有接過來,他說道:“我是盲人。”
“哦,抱歉。”
約翰尷尬收回手指,說道:“你這樣表現,讓我很容易覺得你是正常人。”
“你呢,魔法師?”
“或者叫你夜魔?”
馬特沒有放棄從約翰那裡得到一些情報。
約翰自顧自地拿出懷表看了眼,“過了兩個小時了。”
他往一個方向走去,馬特跟在他後麵。
還是沒有得到自己要的答案。
...
“嘿,冷靜點,哥們兒,你沒看到我的膚色嗎?”
“我管你是什麼膚色,快點把錢交出來!”
費迪南德欲哭無淚,約翰臨走的一句話嚇得他不敢離開。
可在地獄廚房,哪怕是停車也會遇到麻煩。
現在他就被三個同樣深色皮膚的人搶劫。
自己出門都是帶把彈簧刀,對麵拿著一把槍頂在費迪南德腦門上。
“快把錢拿出來,彆耍什麼花樣!”劫匪手裡拿著搶來的十六塊二,勃然大怒。
費迪南德將自己口袋都翻出來了,他欲哭無淚道:“我真的沒有了。”
“法克,把車鑰匙給我!”
這麼點兒錢,氣得劫匪一槍托砸在費迪南德腦門上。
砸的費迪南德站不穩,又被扯著衣服摔在車門上。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三個黑人毆打一個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