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被人半路劫走了,哦,是接走了。
他坐在勞斯萊斯裡,十字交叉抵在膝蓋。
對麵的老人手裡拿著一杯威士忌,緩慢搖晃。
“所以你口中的裁決者,要讓我取消懸賞?”
約翰了解始末,他無言笑了。
“也許這讓你覺得很諷刺,”文斯頓歎了口氣,“可遊戲規則,總有些人篡改。”
“威克先生。”
他知道約翰的真實身份,同樣明白約翰是誰的兒子。
文斯頓說道:“在高桌的台麵上,總有一些特權。”
“這不是個好的遊戲規則,”約翰聳聳肩,“要不這樣吧,你告訴我要暗殺我父親的人是誰,我去把那個人乾掉。”
“然後你繼續當你的經理。”
約翰笑容滿麵道:“放心,我一定乾脆利落。”
這樣的態度讓文斯頓有些無語,“你父親可不是你這樣的。”
“遊戲規則也不是這樣。”
勞斯萊斯停下,文斯頓先開門下去。
對約翰做了個邀請手勢,“你父親一手建立的規則,破壞了就難以重建。”
“我敬重你的父親,他是個偉大的人。”
聽文斯頓這樣說,約翰也給他點麵子。
走進酒店。
在酒店的最上層花園裡。
女裁決者品著香檳,她等待著約翰的到來。
作為這整個地下聯盟的發起者,酒店的創建人。
地下總統的兒子,應該得到慎重對待。
女裁決者已經落注,她支持另一個人,希望取代地下總統。
那麼這個兒子就需要被敲打。
“人帶來了,你可以和他交談,”文斯頓帶著約翰過來,言語中帶著警告道,“但我有必要提醒你,女士。”
“大陸酒店內,禁止工作。”
“我會彙報你的工作進展,文斯頓。”女裁決者不將文斯頓放在心上,“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文斯頓最後看了眼約翰,點了點頭離開。
約翰大大咧咧坐在女人對麵的沙發,隨意掃了眼桌上的酒和小菜。
“你破壞了酒店規矩,約翰·威克。”
女裁決者用例行公事的語氣,說道:“你違背酒店懸賞原則。”
“所以呢?”約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我不覺得哪裡錯了,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我們需要你取消懸賞,”女人拿出一本厚重的記錄簿放下,“這對你好,也是維持你父親苦心經營的一切。”
“哦?”約翰瞄了眼記錄簿,最下麵的一條,是約翰發布的懸賞。
“這樣吧,”他坐直,身體微微前傾,戲謔道,“你告訴我,誰讓你來取消懸賞,我就取消。”
“威克先生,”女裁決者根本不吃這一套,淡淡說道,“彆讓你父親的努力付諸東流。”
“你口口聲聲說著我的父親,”約翰不屑一笑,“可你配嗎?”
“我希望你不要自誤。”女裁決者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約翰自顧自拿出懷表看了眼,“取消懸賞?”
他放下懷表,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晚了呀。”
“嗯?”
女裁決者眉頭一皺。
就在這時,文斯頓推門進來。
他麵上還殘留著驚訝,對女裁決說道:“很不幸的消息,十戒幫的首領已經死亡。”
“這筆懸賞,已經結束了。”
他走過來拿走記錄簿,裝作很遺憾道:“我們不能讓完成懸賞的人沒錢拿。”
女裁決者轉頭看向約翰,“你乾了什麼?”
“沒有什麼。”約翰一臉無辜道,“隻是一個被威脅的可憐人。”
...
在某個戰亂地區。
周圍是混亂的逃竄。
十戒幫首領的心臟與腦袋上各有一個彈孔。
奇怪的是,那傷口直接貫穿出去。
一個人在那些死人身上挑挑揀揀,最後拿出一把斧頭。
慢慢悠悠地來到十戒幫首領的屍體旁。
手起刀落。
一顆腦袋滾落。
他隨便找了個布包起來走向外麵。
“還是自家孩子疼人,知道舅舅沒錢了。”
...
消息傳到紐約。
一億二千萬的懸賞被拿下。
殺手們嘩然。
要知道那是他們遇到過最大的一筆賞金。
直接造就一個億萬富豪。
約翰似笑非笑看著女裁決者,“不如你現在棄暗投明,興許不會讓你顯得那麼滑稽。”
女裁決者麵色難看,自己大老遠過來解決這個事情,結果卻是剛見麵就輸了。
約翰起身將懷表收起來。
“我給你一次機會,裁決者小姐。”他笑眯眯道,“告訴我,是誰?”
女裁決者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她還真是倔強,難道是她的姘頭?”約翰摸著下巴自言自語。
文斯頓聞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小子是真不怕得罪人。
“問一下,剛才那家夥要殺我,你要怎麼辦?”約翰看向文斯頓,從開始他就察覺到,這個人似乎是老爹一派的。
文斯頓歎了口氣,“那我隻能夠發動全部力量了。”
“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