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電話,直接讓菲斯克體會到什麼叫做無力。
他因為憤怒的麵龐變得扭曲猙獰。
高夫人這時候開口,“警察會毀掉這一切。”
她想要阻止約翰的接下來的行為。
“沒錯,”約翰接過話茬,微笑道,“包括你的工廠。”
高夫人沒想到,自己被殃及池魚了。
約翰看著那名亞裔婦人,用最和善的語氣,“你站錯隊了,離開紐約,你的位置會有人替代。”
“你摧毀了我的工廠?”高夫人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下一秒,她就感覺到一陣不適劇烈咳嗽起來。
“我怎麼會?”她是最清楚自己身體的人。
看起來老態龍鐘,實際上打起來馬特都未必是她的對手。
可現在,她卻像是重病的老婆婆。臉色蒼白無比。
她看向約翰,表情變得驚疑不定。
約翰給她下了最後通牒,“離開或者就在這個地方腐朽,高桌的席位,會有人坐上。”
高夫人身體的異樣讓她不安,最後還是選擇站起來,對菲斯克說道:“需要你自己渡過難關了。”
菲斯克猛地抬頭,沒想到高夫人隻是因為一句話就放棄自己。
她步履蹣跚地離開。
剩下菲斯克和女裁決者了。
約翰的咖啡被端來了。
他喝著咖啡,愜意說道:“我也給你選擇,菲斯克。”
他微笑道:“我喜歡看人在選擇中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一把手槍,從桌上推過去。
菲斯克神情掙紮,他的一切都在今夜崩塌。
就如約翰在餐廳通話所說的那樣。
韋斯利看出菲斯克糾結。
他衝過來,突兀地舉起槍對準約翰,開口說道:“殺了你,什麼都結束。”
文斯頓勸說道:“你要想清楚,準備好注銷在酒店的一切服務?”
酒店內開槍,這將會與酒店係統為敵。
韋斯利看向菲斯克,菲斯克也是猶豫不決。
“開槍,說不定一切都結束了。”
約翰帶著神秘微笑。
韋斯利看著約翰,就見他毫無防備。
一個聲音告訴韋斯利,開槍。
哪怕犧牲自己,也要讓菲斯克繼續強大下去。
開槍!
菲斯克猛地起身,搶過手槍對準約翰的心臟,扣動扳機。
“去死吧,你個魔鬼!”
憤怒的咆哮夾雜著怨毒。
子彈脫離槍口飛向約翰,要將其心臟洞穿。
文斯頓來不及阻止,女裁決者眼底閃過快意。
血液要飛灑在潔白的桌布,那才是黑色的最高藝術。
可是……
子彈停下了。
約翰的手掌合攏,他的眼中速度很緩慢,慢到他能夠像是看電影那樣觀察周圍。
冒著煙的槍口和安靜的人群。
他緩緩張開手掌。
金色的鱗片在他的手掌逐漸隱去,五根手指完全打開。
一枚變形的子彈,在他手中躺著。
時間仿佛按下暫停鍵。
約翰淡淡說道:“現在,你們不再是酒店係統的服務對象了。”
他看向同樣目光盯著那枚子彈的文斯頓,平靜說道:“向所有人告知,威爾遜·菲斯克,脫離酒店係統。”
女裁決者不可思議地看著約翰的手心,竟然接住了子彈?
不僅僅是接住,更是毫發無傷。
桌上的懷表剛好走到三分鐘。
約翰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紐扣,拿起懷表,轉身離開。
“我給你的選擇是,走出門,讓警察把你帶走,要麼就等待死亡的鮮花在你頭頂盛開。”
他不管後麵人的如何表情。
走出酒店,走向等待的出租車。
“等了很久?”
“哦,我正看到狼人在半夜餓醒和吉德羅一起去狩獵兔子。”
羅伯特放下那本約翰送給他的書,笑道:“去哪?”
“喝杯茶?”
“很棒的主意。”
出租車發動。
...
他們離開後,菲斯克失魂落魄地走出來。
剛上車一會兒,就被前方封路的警察抓住。
多達五十多項罪名扣在頭上,他準備坐到下一個世紀。
可是他的眼底還帶著不甘,看向韋斯利。
“等我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