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無效收服罷了。
那邊的菲斯克還在自言自語。
“她永遠不會懂你。”菲斯克要讓戴克斯明白,他那樣的人,隻能夠牢牢抓住眼前的自己,“這個社會也不會懂你。”
“它懲罰你這種人……”菲斯克深深注視著戴克斯的眼睛,真誠說道,“我們這種人。”
我們是同類。
這是菲斯克想要表達的意思。
戴克斯聽懂了,他深深看了眼菲斯克,瞥了眼桌上的食物。
戴克斯手指勾住托盤凸起的邊,緩緩把它拉到邊緣,讓食物全部掉在地上。
他轉身離開了,聽了一個傻子在那兒感動自己,真是晦氣。
菲斯克背著雙手,深沉地注視,他覺得穩了。
與戴克斯見過一麵的朱莉回到家裡。
她一開門,就見到裝修工人正在那裡鋪上塑料膜。
“你們是……”
“咻。”
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扣動扳機。
朱莉死在了家裡。
工人將人裹在塑料膜上,將人像是物品一樣搬走。
根本沒有人知道這裡發生凶殺案。
而這一切,都是菲斯克安排的。
他盯著手機裡手下傳來的消息,律師過來。
攝像頭關閉,菲斯克撥通一個電話。
“利蘭,開始吧。”
利蘭是他的人,一名老會計,同樣也帶著很多權利。
是除了他和韋斯利之外的三號人物,與律師一起管理著菲斯克轉移的資產。
利蘭接到電話,他立刻安排屬於菲斯克的報社全部運轉。
《是壞蛋還是冤屈?威爾遜·菲斯克最後宣判!》
這就是菲斯克的目的,將這場關注成為自己政壇資本。
他要將一切扭轉,重新拿回一切。
不!
他要拿到更多!
白發蒼蒼的利蘭做完一切,他放下手機,麵上帶著掙紮。
從抽屜底下,他拿出按鍵手機。
猶豫一會兒,他撥出上麵所記錄的唯一一個號碼。
電話被接通,他言簡意賅說:“他開始了。”
那邊沒有回話,利蘭又猶豫一會兒,小心問道:“你保證我沒事,對嗎?”
這次那邊終於有回應了。
“嗯。”
一個字,讓利蘭如釋重負。
他掛斷電話,坐在自己的位置待了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那些報社已經在他的指令下開始運轉,刊印著早就準備好的文章。
做完這一切,他從保險箱拿出自己所有現金,一股腦放進保齡球袋裡。
老胳膊老腿的,他拿著東西走出門。
早已經等待的車,一身黑色的司機打開車門讓他進去。
這輛車通往機場。
在司機注視下,利蘭不發一言,坐上飛向西西裡的飛機。
望著逐漸遠去的繁華,利蘭終於可以鬆一口氣。
空乘人員走過來,脖子上戴著絲巾,微笑詢問道:“有什麼可以幫助您?”
“有香檳是最好的。”利蘭說。
一
終於是到了萬眾矚目的那天。
下午。
菲斯克被FBI親自護送前往法院進行判決。
群眾與記者,都圍在了法院前,他們舉著牌子,大聲抗議著菲斯克。
菲斯克充耳不聞,他看向沒有出現在這裡的戴克斯,對自己收買的FBI問道:“他是去哪了?”
“戴克斯?我不知道,他請假了。”
“嘿!”雷一指那個探員,帶著生氣道,“你沒必要給一個罪犯解釋!”
那個探員連連道歉,實則卻不以為然。
雷也多了些煩躁,他家裡出了點兒事情,自己卻要在這裡保護一個罪犯。
儘職的他不覺得菲斯克會無罪釋放。
可他不知道,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樣正直。
法官也是人,他也有著軟肋。
與法官在一起的陪審團,更是一群無辜且弱小的民眾。
他們沒有機會,同樣沒有能力,來拒絕一些東西。
當菲斯克走進裡麵。
菲斯克的目光一一掃過陪審團,那些被他看到的人,垂下腦袋。
律師在唾沫飛濺,慷慨激昂說著自己的雇主,是個怎麼樣為世界變得更好而奮鬥的人。
是一些小人,那些地下勢力盤根錯節,是他們要摧毀這個人。
律師說:“那個人的家族,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毒瘤,威爾遜·菲斯克與他作對,成為這次戰鬥的犧牲品!”
法官敲錘,示意周圍肅靜,問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他有著數之不儘的財富,是最大的黑手黨,用傷害作為買賣,在全世界流通。”
“他是……”
律師環視四周,大聲說出那個名字。
“約翰·威克!”
聲音落下。
整個法院安靜。
律師施施然坐下。
雷莫名生出不安,他看了眼手表。
他不知道今天戴克斯為什麼請假。
但法官今天的態度與陪審團的沉默,讓他不安。
“經過陪審團一致認為,本法官在此宣布,”法官看向菲斯克,“威爾遜·菲斯克,先前所受指控罪名,不成立!”
“無罪釋放!”
木槌落下,雷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個決定。
而菲斯克,他露出了笑容。
一切開始反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