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大陸酒店。
酒店經理文斯頓親自倒酒。
“我想我們很久沒有聚在一起了。”
這是一張象征著權力的長桌。
在上方的位置,坐著華生·威克。
他的身邊隻有一個人,卻讓所有高桌在紐約的人如臨大敵。
華生眼中帶著一絲懷念,“上一次的時候,我記得那裡。”
他指向空缺的位置,“威戈還在,他向我吹噓著在北歐的莊園,以及他親手射穿眼睛打下來的鹿皮是多麼漂亮。”
視線緩緩掃過座位上的眾人,他淡淡說道:“時間過得真快。”
“老的勢力消亡,新的勢力崛起,又隕落。”
“一切都在變化著,包括我。”
他的手指緩慢而沉重地敲擊在桌麵。
每一次敲動都讓人心頭顫動。
“這些年來,高桌發展越來越大,一些空缺的將會被補上,而多餘的將會被剔除。”
“十二個席位,不會多也不會少。”
華生坐直身體,他今天穿的是黑色條紋西裝,胸口上有著一朵紅色的花。
兩隻手掌向上,重重落在桌麵。
砰的一聲,讓人心驚。
他沉聲說道:“平衡,很重要。”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這個地方的領袖,”華生豎起手指,“我是天秤中間的那個支點。”
“互相蠶食,這是地下心照不宣的規矩,我同樣認可。”
“但你們彆忘記了。”他後背貼在椅背,內心吐槽一下這椅背還不如自己的辦公椅舒服,表麵不改色的平靜說,“我同樣也是支撐黑與白的支點。”
沒有人反對。
因為他說得對。
經過十幾年的經營,華生·威克早已經從當初拉攏地下勢力的人,變成黑白之間的灰。
沒有了灰作為過渡,那麼黑白將會變得涇渭分明。
這個高桌可以沒有任何一個地下勢力,但唯獨不可以失去華生。
言儘於此,華生正要起身。
他的手機震動起來。
剛被華生嚇得不敢輕舉妄動的高桌,就見他們無比忌憚的男人,在接起電話後,來了一波變臉操作。
“喂,我親愛的女兒終於舍得給她的父親打電話。”華生幽怨的語氣像是怨婦。
阿利安娜想了想,說道:“爸爸,我在紐約。”
“什麼?”華生驚喜說道,“你在哪?我馬上來接你。”
“不用了爸爸,我要走了,”阿利安娜補充一句,“坐飛機。”
沒毛病,昆式戰鬥機也是飛機。
一聽寶貝女兒又要走了,華生頓時泄氣,提不起精神道:“好吧,那你的旅遊順利,有誰欺負你就和爸爸說。”
“爸爸,你能不能讓人將索科維亞的居民撤離一下?”阿利安娜眨眨眼,聽起來老爹好像有點不高興。
“索科維亞?”華生瞥了眼幾個豎起耳朵偷聽的高桌,不動聲色地捂住手機側過頭去,“那裡怎麼了?”
“羅傑斯說那裡要被奧創襲擊。”
“羅傑斯?哪個羅傑斯!”
“他為什麼會跟你在一起說這些?”
“女兒,我告訴你,那些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華生怒了,“叫那個羅傑斯和我說!”
他猛拍桌子,嚇得偷聽的人急忙端正坐好。
阿利安娜很奇怪華生的生氣,把手機遞給史蒂夫,“我爸爸要和你說話。”
史蒂夫看著那個遞過來的最新款手機,沉默了。
他聽到了咆哮。
班納和巴頓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托尼小聲說道:“我對他老婆說過一句葷話,他暗殺了我三年,最近一次子彈就擦著我的腦門飛過去。”
不知為什麼,史蒂夫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像是赴死一樣,他接過電話。
“我是史蒂夫·羅傑斯。”
“我管你是誰!”華生在電話那頭猙獰咆哮道,“我警告你離我的女兒遠一點!”
“你誤會了,威克先生,”史蒂夫乾咳兩聲,瞥了眼其他幸災樂禍的人,說道,“我們是在商量對付奧創的事情,並沒有交往。”
“沒有交往?”華生冷笑一聲,“我女兒那麼漂亮,你覺得這句話會信你?”
“咳咳,威克先生,我是美國隊長。”
“沒關係,”華生說,“我可以讓她的舅舅來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