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發現了另一件事情。
似乎作為約翰，都挺喜歡吃東西的。
比如現在。
約翰娜左手拿著哈密瓜味冰淇淋，正在像是小貓那樣舔著。
要是約翰沒有記錯的話，她剛吃掉了一個魚生拚盤。
自己有這麼貪吃？
一直沒有味覺，讓約翰都快忘記自己品嘗到其他味道的時候了。
等等！
難道這就是自己失去的最愛？
約翰麵色一僵。
每一個約翰都會失去最重要的存在。
要是讓人知道，自己最重要的是吃東西，恐怕這會讓人有些難為情。
約翰將這個事情埋進心底。
“永夜城。”約翰望了眼頭頂的永晝，“為什麼要這樣做？”
“啊？”約翰娜大腦有那麼幾秒鐘宕機。
約翰使用攝神取念，來分辨約翰娜話語的真假。
約翰娜小嘴微張，對啊，為什麼要這樣做？
生活在這裡的人，似乎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足夠大的土地讓人不會去思考前往另一座城市的事情。
永晝和永夜兩座城市，像是一麵鏡子那樣映照著彼此。
約翰本來也不在意的，但煉金部和魔藥部被分開，讓約翰開始起了疑心。
還是說，因為統治者的不合？
約翰議會裡，也有分歧？
約翰暫時按下這個問題。
和永晝一樣，這裡也有一座魔法塔。
而從遠處望去，關於魔藥部的方形建築卻沒有絲毫蹤跡。
這是被隱藏了。
永夜城的人已經習慣黑暗。
他們在黑夜出行，路燈下共飲。
有著義肢的人在那裡炫耀著自己新的手臂。
比起永晝，這裡的人更偏向於未來。
“永晝是過去，永夜是未來。”
約翰大開眼界。
關於人體義肢的安裝，還有專門的義體醫生。
約翰娜解釋道：“似乎這裡的約翰都帶有一些方麵的不同。”
具體的方麵，可能是身體上的缺陷。
約翰點點頭。
永夜城裡的人有一種賽博朋克的風格。
他們的發型就很有那種感覺。
五顏六色的頭發，讓約翰一度懷疑自己是否會染這些頭發。
不過連身體都可以更換的地方，換發色似乎就很平常。
約翰表示都理解。
然後，他就遇到一個滄桑的人。
帶著唏噓的胡茬和那副墨鏡。
約翰沉默一會兒，“你說你叫什麼？”
“強尼，強尼銀手。”銀色的左臂，男人戴著墨鏡說。
約翰消化了一會兒，終於是接受了還有一個叫做強尼銀手的人。
很不巧，在他上學時期，他就取過一個強尼銀手的名字。
“歡迎來到了永夜城，我更願意叫它夜之城。”
強尼銀手走在前麵，“你該小心一個叫做約翰·康斯坦丁的家夥，連議會也被他坑了。”
“強尼，我們需要你幫個忙。”
強尼銀手是約翰娜引薦的。
具體是怎麼認識的，大概是網上交友的那些事。
大家都是約翰，基本上也是知根知底。
約翰說：“我在尋找一座方形建築。”
“哇哦，那恐怕需要很長時間。”強尼銀手挑眉說道，“到處都是。”
“它不同，”約翰擺手說道，“它沒有門。”
強尼銀手頓了頓，“那我大概知道是在哪了。”
強尼銀手看了眼約翰，“跟我來。”
約翰娜急忙湊過去，她小聲問道：“為什麼這裡你不可以嗖一聲出現了？”
約翰無語道：“你看看周圍。”
那些賽博朋克風格的城市建築，哪一點和巫師之城像了？
幻影移形看似隻要一揮魔杖就可以出現。
實際上需要有很多的限製。
比如在未知的地方使用，很可能讓你身體出現分體不說，還會傳送到奇怪的地方。
約翰可以在永晝城使用，是因為那裡幾乎和巫師之城沒有太大的區彆。
作為巫師之城的總設計師，約翰閉著眼睛也能夠找到煉金部的位置。
可這裡不一樣，除了魔法塔外，這裡野蠻生長成一個賽博朋克風格。
要找到熟悉的建築對約翰而言，也是一個挑戰。
強尼銀手帶路。
他們通過一家酒吧，裡麵的有著很多不同麵孔的人。
“這裡是？”
連約翰娜都忍不住驚訝。
“來到夜之城，我們會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容貌。”
強尼銀手平靜地說：“我們不可能用相似的臉過一輩子。”
“我們更加自由。”他說著，看了眼約翰，“我們不是誰的變體。”
他繼續帶路，在經過多彎道後。
他在一扇白門前敲門。
白門被拉開一條縫隙，“是誰？”
警惕的聲音傳出，強尼銀手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