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江少府聽完後拿起桌上的酒盅掩麵喝酒,借此遮住臉上的表情,好不叫露出破綻被旁的人看見,來個欺君之罪。
“似乎真是她所創,也許是薛典客說錯了。”
“這出真真假假的戲我們看著就成。”
“是嗎,臣鬥膽,上前一試,”薛岫拱手說著,他本不是鋒芒畢露之人,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精怪竊取他人氣運壯大自身,今日不趁其弱小阻止,往後強盛時再難有機會。
“愛卿竟然想試一試,薛公,早就聽聞薛岫琴藝絕妙,甚少能聽聞他彈奏,今日,倒是我等有福了。”
“陛下秒讚了,也就比王家子弟好上那麼一點點,”薛遠清謙虛的說著,餘光中看見王老頭烏沉沉的臉,甚是開懷。
“哼,什麼叫比王家子弟好上一點,可真會給自己臉上鍍金,誰不知道你家那孫子是個臭棋簍子,有本事,與我孫兒比試啊。”王德懷甚是不滿意,拍了拍桌上大聲說著。
“我們談琴你說棋,你能不能要點臉,像我這般大度的人才不會再這種小事上與你爭辯,”薛遠清摸著胡子,得意,眯著眼睛虛視王德懷。
“好啦好啦,兩位愛卿莫要吵鬨,有事等宴會結束後,你二人去外頭打一架,朕也不攔著你們,”聖上安撫著,可彆叫他的兩位眾臣在宴會上吵鬨起來。
至於江心柔,除卻上頭的皇子、太子,已無人注意,皆打量著薛公和王公之間的交鋒,這可是關乎他們家族後續是否要行動起來的征兆,尚好,乃是小打小鬨,鬨不到那種地步。
“薛岫,既然你願意,那你便試一試吧。”聖上如此說道,薛岫彎腰一禮後,緩緩走向中間。
從容不迫的步伐,給江心柔極大的壓力,那股壓迫感撲麵而來,江心柔忍不住踉蹌兩下向後頭退出。
直麵薛岫,江心柔咽了咽唾沫,該說不愧是傳承千年的世家子弟嘛,這股矜貴感,周身環繞著凜冽的寒意,不容任何人侵犯。
江心柔退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著薛岫風輕雲淡,胸有成竹的麵容,有些不安,不會的,她可是有係統幫助,不會有任何破綻的。
薛岫修長的手輕輕的撥動著琴弦,回憶江心柔的彈奏,微晃過神,眉眼微闔,燭火映照在他的臉上,燈影重重,消瘦的下頜線骨相優美,一舉一動皆不似凡間人。
他一點點的還原江心柔所彈奏的曲譜,融入自己的情感,於此道上達到天人合一的地方,釋放出他的境。
緩緩流淌的溪水環繞著眾人,眾人仿佛身臨其境,身處青山綠水中,溪水映照著湛藍的天,他們靜靜倚靠在楊柳依依的溪水畔,耳邊是那涓涓細流的流水。
等琴音停下時,薛岫已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眾人仍沉靜在那白天藍雲靜謐唯有溪水流淌的世界中。
良久他們才緩過神來。
“妙哉妙哉,不愧是薛公子,此琴音唯有天上有,人間哪能幾回聞,能聽到此琴音,實屬三生有幸啊,往日我以為我琴藝已是一絕,既有江姑娘在前,仍覺勝之,唯有與薛公子相比,我才知自己何叫井底之蛙,一葉障目,薛公子,容我敬你一杯,請。”
薛岫舉杯對飲,飲下。
“這琴音的確是妙,盛名之下無虛輩,薛三公子名副其實,不僅才學一流,連琴藝也如此超高,聽此一曲,彆人彈的,終究覺得俗,太俗,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