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好夢。”
江栩淮彎起唇角,順撫了兩下她的後背。
氣息沒一會又恢複平穩,舒知意嗡著聲含糊道, “幾點了, 是不是要遲到了?”
聞言, 江栩淮眯起眼眸看?向腕表。
“才七點半。”他嗓音裡的低啞和笑意糅雜在一起, 說, “再睡會。”
舒知意乖巧地嗯了一聲。
但是杏眼卻?在下一刻悄悄地睜開條小?縫, 她的視線挪動,無?聲地描摹男人的睡顏。
江栩淮的眼睛已經?合上, 他精致的外輪廓在日光的照射下顯得明銳清爽,眉眼舒展浮著些許光斑。
喉結附近還有昨晚她留下的吻痕,暗紅色,印著曖昧和旖旎。
床頭的山茶花香薰蠟燭在綿長的呼吸間擴散香味。
一厘一厘,捕捉到心?跳的節奏。
舒知意湊上前,邊用指腹撫摸他的眉骨,邊張開唇瓣用牙齒去咬他的唇。
江栩淮低笑了一聲,手掌鬆鬆垮垮地控著她的後背,低下頭加深了氣息,勾著她的舌尖輾轉在濕漉漉的口腔裡。
一時間,寂靜的晨曦中,沾上微妙的唾液交纏的聲響。
近來家?裡換了新的牙膏。
她和他接了一個檸檬味的吻。
就這樣還不夠,舒知意錯開了腦袋,偏著頭吸/吮他的耳廓,慢慢下滑,到下顎,到下巴,最?終在喉結處又添了幾處痕跡。
這些動作還伴著無?意識的哼吟聲。
江栩淮被她磨得呼吸加重,氣息漸漸灼熱,有些燥耐地把她撈回到眼前。
他挑眉,聲線混著濃重的砂礫質感:“又想了?”
舒知意全身像是被螞蟻啃咬般酥酥麻,她睫毛抖動,壓著鼻音輕應了一個音節。
然後很乖地回答:“想。”
“最?近怎麼了?”江栩淮的手掌貼上她的脊柱,指腹間的熱意從毛孔裡傳給她,他眼角怔鬆中帶著笑意的探究。
“這麼主動。”
舒知意低下目光,感覺到羞赧。
她本質上是傳統的,即使?結婚了還是對男女之事有些拘謹,放不開的時候都是江栩淮把控著節奏,但近來不知是怎麼了,總是很想,然後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出來,隻能用一些行為來纏著江栩淮,就連剛剛那?個夢都是……
恍惚地沉思?了片刻,麵前的人還是沒有任何動作,反倒是落在頭頂的笑意越來越重,舒知意的耳垂已經?染上了很深的血色。
她變得羞惱,繃起眉眼手心?推搡了一把:“你——”
“算了!”
話畢就準備翻身背對著他。
肩胛骨才轉了個角度,就被男人強勢地掰了回來。
江栩淮漫不經?心?地把她額前的碎發勾到耳後,骨節分明的手指碾磨著她的後頸,一下又一下,似是鼓點敲擊舒知意的脈搏。
兩人目光交融了幾秒。
她沒由來地吞咽了一下,薄薄的濕氣占據了手心?。
呼吸怔住的瞬間,聽到他晦鬱不明地喚她,帶著情愫,也帶著洶湧的壓迫。
“寶寶。”江栩淮盯著她,“上來。”
……
視角從側身對視變成?了,一上一下的相視。
明明這次她占據主導權,舒知意卻?莫名?地有些膽怯,不敢垂眼看?。
餘光卻?還是能瞥見他沉沉的黑眸,盯得她喉嚨發澀,情動之下,她難捺地喘息。
而?後伸手遮住他的眉眼:“不許……看?我。”
指骨間的縫隙其實什麼也遮蓋不住,反倒因為視線變窄,平添了幾分曖昧。
因為她這個可愛的舉動,江栩淮從胸膛裡溢出幾聲悶笑。
舒知意感覺自己?的臉要燒起來了,她循著冰涼貼上他的脖頸,偏頭轉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