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承不承認,賈家人脈掌控在賈政手中!
賈家,包括寧國府。
賈母名義上是整個賈家老祖宗,輩分最高,身份最尊貴的老人。
人生不僅是權勢金錢,還有人情世故。
再有,賈蓉也有事情,要找人幫忙,就算是賈母不請他,他也要過去榮國府。隻是與以前不同的是,賈母這還是第一次請他進榮國府。
“大爺。”
賈蓉剛進府門,賴大就己經等待。
賈蓉眯了眯眼看他,隨後露出一抹冷笑。
榮國府比之寧國府尚且不如,這個賴大,就算是榮國府的鳳凰蛋,地位超然的賈寶玉,也要叫他一聲賴爺爺。
被賈蓉看了這一眼,賴大渾身一緊,心臟一縮,竟然感覺眼睛刺痛,頓時心中駭然。
人,總是有慣性思維。
賴大的慣性思維,就是曾經的蓉大爺,軟弱無能,廢物一個...這是十幾年,養成的對於賈蓉,刻入骨子裡的認知。
但是,今天賴大知道,蓉大爺徹底變了。
“大爺,您請。”
賴大感覺這一刻,自己就像是麵對當年的賈代化一樣。威嚴西射,處處洞察人心。他不由自主的拘謹起來,也恭敬起來。
賈蓉收回目光,意味深長的說道:“本公這次之所以能滅了遼國,實則是遼國國主,被家奴蒙蔽,遼國亡國實屬家奴所致呐。”
賴大身子一哆嗦,內心出現驚懼。
他一抬頭,就看到賈蓉己經走遠。
無論賈蓉說的是真是假,這一句話所蘊藏的信息,己經足夠。
“壞了,壞了。”
賴大心裡驚懼,滿是憂慮:“賈家出現了強勢的主子,是禍非福啊。”
賈蓉不管賴大怎麼想的,敲山震虎,賴大畢竟是榮國府的奴仆,還輪不到他管著處理。其實賴大很有能耐,榮國府主子,不問俗事的不問俗事,隻知道酗酒買小妾的買小妾。
個個無能!
王熙鳳雖說有些能耐,卻也並非有真本事。
賈母有時能洞察一些事情,大部分就是老糊塗蟲。
這麼想著,賈蓉又被賴大家的接住,來到了榮慶堂。榮慶堂中,賈政夫婦、賈赦夫婦都在,王熙鳳李紈。
賈家姑娘,兩個表姑娘。
其中,坐在小榻上的賈母,摟著一個十來歲的賈寶玉。
對於賈寶玉賈蓉並不陌生,曾經的賈寶玉是他最羨慕的對象。有賈母寵著,整個榮國府當成鳳凰蛋。
而那個時候的賈蓉,則是天天挨揍挨罵。
現在的賈蓉則是憐憫起賈寶玉,這是當成寵物養,養廢了啊。
“老太太。”
賈蓉微微躬身。
他雖然輩分小,身份在這裡擺著。
賈赦無實權,有一個一等神威將軍的勳爵,卻沒有在迎功百官之列。
賈政有官職,隻是一個工部營繕司員外郎的從五品品軼,也沒資格在迎功百官之列。今兒,迎功的時候,賈家人去的不少。
隻是當初隔得遠,能模糊看清賈蓉,但是這還是時隔兩年半,第一次見到賈蓉。賈母打量著賈蓉:“長高了,長壯了,也黑了...受苦了吧。”
賈母聲音微顫,言語多失關心。
對此,賈蓉隻感覺好笑。
賈蓉微微搖頭,淡笑道:“戰馬馳騁,萬裡河山。號角為伴,戰友相依,自有樂趣,何苦之有?”
為國征戰,你說苦?
信不信你現在說了,明天你說的話,就出現在皇帝麵前。
“老太太,蓉哥兒兩年半未歸,當初青蔥少年,如今歸來慶國公,定國將軍,我賈家頂梁。”
王熙鳳滿臉含笑:“蓉哥兒堂堂男兒,豈能說苦?”
賈蓉有些詫異,今兒王熙鳳說的,可真是有水平啊。
這是排練好的?
不然,王熙鳳肚子裡的墨水,說不出這種話。
“對對對...”
賈母哈哈一笑:“我這是擔心,這是想念,所以這一見,難免傷感了些。蓉哥兒,你現在回來了,我就倚老賣老問一句,你當初不滿婚約離去,現在回來,又當如何?”
眾人看向賈蓉。
尤其是賈寶玉,那是不斷打量。他的記憶裡,賈蓉經常挨打,與璉二哥廝混一起,煙花柳巷。
現在功成歸來,卻沒有了以前的瀟灑,卻滿滿的祿蠹之氣。
他,不喜歡。
倒是幾個小姑娘,眨著眼睛,盯著賈蓉看個不停。
賈蓉微微一笑,知道賈家眾人是什麼意思。尤其是賈母,他這邊隻要一說,這婚事他不滿意,立即就會有幾家姑娘供他選擇。
選擇賈母認為,能夠幫助賈家的勳貴姑娘。
“老太太,男兒一諾千金重,況且己經交換婚書,曾經訂下婚約。”
賈蓉麵色認真起來:“是我己經有一次對不起秦
家姑娘一次,豈能辜負她第二次?失信於人,如何立於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