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晚上的時候,賈赦、賈政來訪。
對於賈赦與賈政,賈蓉內心可以說很是排斥。
賈赦無論他年輕時候,是不是有智慧,現在的賈赦,可以說窮奢極欲,愚蠢到了極致。
原本的賈赦,乃是榮府嫡長,太子伴讀。
就算他是太子伴讀,也未必就是聰明人。作為榮國府的嫡長子,賈赦上不能要父母歡心,以至於僅僅承襲爵位,榮國府的絕產產業,被二房占據。
他現在酗
酒攢銀子買小妾,略有平頭正臉的姑娘丫鬟,就納入房中,不知多少女子青春被賈赦敗壞耽誤。
榮國府年年走下坡路,而他卻還能持續作惡。
量小識短,教子無方。賈璉作為榮國府的嫡長孫,卻被二房收為管家公。這是賈赦的恥辱,而他卻沾沾自喜。
荒淫無度,自己母親的貼身侍女,竟然也要索要,強納為小妾。
無恥昏聵,為父不慈。
迎春雖是庶女,但是賈赦為了五千兩銀子,將迎春送入地獄,最終被無良丈夫活活打死。
為富不仁,有權為惡。
為了一把扇子,逼死石呆子。
為了想得一些玩好,勾結了賈雨村,利用官麵的勢力,弄得老百姓家敗人亡,不知死了多少。
賈赦縱然不為父母所喜,以至於被對待不公,但他絕非良善。
至於賈政...
迂腐!
不,是愚蠢!
同樣教子無方,為父不慈。
不理俗物,那就是不懂人情世故,完全是一個隻知道享受富貴,不懂世事的蠢貨。
賈赦賈政這兄弟倆湊一起,也真是奇葩。
也不知道賈代善在天之靈,會不會捂臉痛哭,感慨娶妻不賢,生子太蠢。
“哎....”
賈蓉揉了揉眉心,富貴多敗兒,權勢生紈絝。
他賈蓉前身何曾不是一個無能小人,如今賈家烙印是無法清除的,隻能要賈家這些蠢蛋,少拖後腿就行。
“帶他們來這裡吧。”
賈蓉眉頭緊鎖,思索如何整頓賈家:“現在,賈家族長我需要擔任下來。成為族長,我就可以有理由,管理榮國府的事情。”
賈珍就是族長,奈何榮國府曾經爵位,比寧國府更為尊貴,賈珍輩分有小,在家霸道,在外無能,導致原本族長需要掌握的賈家人脈,落到了賈政手中。
而賈政這個蠢蛋,不僅沒有扶持自家族人,最終卻將人脈砸在王子騰身上。轉而在一個並宗的賈雨村身上,硬生生將賈家人脈耗儘。
賈雨村最終成為清算賈家的劊子手之一。
賈家人脈,不能要賈政繼續浪費。
就算是浪費,寧府人脈,賈蓉也要收回手中。
至於榮國府人脈,賈蓉也不放心上。賈政就算是扶持一條狗,進入朝堂出將入相,賈蓉也不會管。
“國公爺。”
賈赦賈政難得認真見禮。
賈蓉起身還禮,依舊還是很客氣:“二位老爺請坐,何必這麼見外。”
賈赦笑道:“這不,老太太被賴嬤嬤纏的不得己,讓我們哥倆來國公爺這裡問一句,賴二...”
聽到這話,賈蓉臉上笑容消失。
“二位老爺,我想你們也清楚。”
賈蓉臉色認真起來:“寧榮兩府同氣連枝,然而寧府懲治惡奴,老太太也說不上話。賴家這些年來,從寧府這裡貪墨的銀子不好計算,單單賴二,就從寧府貪腐,前後十萬兩不止。”
賈赦賈政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們都知道賴家是什麼樣子,但是榮國府仰仗賴家不少。
榮國府沒有賈蓉這種魄力,將賴大一家如此果決清算。
“賴家非良善之輩,你們怎麼處置賴家,我不去管。我寧國府,決不允許賴二這種惡奴逍遙法外,繼續敗壞我寧府名譽。”
看到賈赦賈政不吭聲,賈蓉冷笑一聲:“賴嬤嬤不過是一個仗著服侍主子多年的老娼婦,拎不清自己身份,纏著老太太?老太太也縱容奴才,在自己麵前耍橫?”
主子不是主子,奴才不是奴才。
這也是榮國府的特色。
賈赦賈政依舊沉默。
“今日,我告訴兩位老爺,我父認為他沒有精力執掌族長之權,賈家族長,今日起我來擔任。”
賈蓉笑道:“兩位老爺有沒有什麼意見?”
強勢。
油鹽不進。
賈蓉要擔任族長,很明顯是要收歸寧國府的人脈。
賈赦與賈政隻能起身:“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