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泠頤歎了口氣故作深沉:“談膩了,還是中國男人在我的舒適區。”
沒過多久,車子停在小區門口,許敬堯在周泠頤下車前率開口:“我送你,剛好熟悉熟悉小區環境。”
“好。”
兩人下車順著鵝卵石小道往,路燈下,細碎的灰塵飛揚,秋天的夜晚寂靜無聲,周泠頤屏住呼吸,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這是他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單獨相處,也是她這些年來懷念過、幻想過無數次的場景。
她一臉期待地問:“我們還算朋友嗎?”
許敬堯思考了片刻,毫不猶豫地說:“不算。”
隻想做朋友算什麼英雄好漢,畢竟都是做過周泠頤男人的人了。
“你以為我稀罕。”周泠頤曲解了許敬堯的意思,她有些不爽,加快腳步想要甩開他。
看著周泠頤氣呼呼走遠的背影,許敬堯忍不住失笑,他加快腳步追上周泠頤。
周泠頤在單元樓門口停下:“你回吧。”
“到這了不請我上去喝杯水?”
周泠頤露出了為難的表情:“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許敬堯以為周泠頤嫌棄自己:“你不想我進你家門。”
周泠頤飛快搖搖頭:“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收拾,家裡有點亂。”
“這有什麼。”不是嫌棄自己就好,許敬堯鬆了口氣:“你什麼邋遢樣我沒見過?”
周泠頤臉騰一下紅得厲害,她做了個噓聲的動作:“黑曆史就彆提了吧。”
那段羞恥的記憶周泠頤永生難忘。
兩人的畢業旅行選在烏鎮,酒店也定在了景區裡麵,緊挨著酒吧街,而她人生的第一杯酒就交代在那條街的某間小酒館。
當時她喝的酩酊大醉,還是許敬堯抱著她回去的,房間裡亂七八糟的,行李被翻得一地狼藉,許敬堯甚至覺得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更離譜的是剛進房間她就抱著馬桶吐得昏天黑地,吐完還當著許敬堯的麵開始脫衣服,邊扯邊說自己太臟,該洗澡了。
許敬堯頓時如臨大敵,他閉著眼把周泠頤推進浴室,又順手從床上抓起睡衣掛在廁所衣架上。
而醉酒的周泠頤完全沒有害羞的感覺,還大聲提醒許敬堯給自己拿內褲。
後續就是許敬堯舉著她粉紅色的小豬內褲無地自容,臉都要和內褲紅成一個顏色了。
第二天周泠頤清醒後,許敬堯一臉嚴肅地和她說,喝醉酒的她實在是太危險了,沒有引申含義,單純的字麵意思。
拋開這段羞恥的記憶,周泠頤故作淡定地按了電梯,電梯門叮咚一聲打開,周泠頤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