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允澈表示理解,他點點頭:“那我先走了,回見。”
他是開車過來的,車子就停在店門口,周泠頤目送著他開車走遠,才掉頭回馥鬱巷。
起初,門口站班的服務員以為周泠頤是新客,一句“歡迎光臨”剛要說出口,她就認出了周泠頤。
帥男美女的組合總能讓人眼前一亮,她對周泠頤和鄭允澈印象十分深刻。就在前幾分鐘,她還和同事偷偷猜測,這一對會不會是被家裡強迫過來相親的小年輕。
她笑著上前詢問:“小姐,您是有什麼東西落在店裡了嗎?”
周泠頤本想自己偷摸摸溜進去,沒想到卻被人抓個正著,她尷尬地笑了笑,大腦飛速運轉,想了許多措辭,最後還是實話實說:“沒有,我來找人。”
鎖定許敬堯所在的桌位,周泠頤快步上前,敲了敲桌子。
大快朵頤的兩人同時抬頭看向周泠頤,許敬堯似乎預料到她會回來,所以隻是挑了挑眉,一句話也沒說,繼續埋頭吃飯。
周泠頤站在一邊,看著許敬堯悠哉悠哉地往嘴裡塞了一口蝦餃,然後陰陽怪氣地對自己說:“承蒙不棄,還記得我們。”
嘴真欠啊,她恨不得給許敬堯腦門來一記暴扣:“公共場合禁止放屁。”
飯才吃了一半,距離結束應該還要一會。許敬堯見周泠頤一直乾站著,便忍不住皺眉,他叫來服務員:“麻煩在這兒加把凳子,謝謝。”
禮貌地和人道完謝,許敬堯又回頭罵周泠頤傻——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因為不想麻煩彆人就不願意開口。
兩人在一起時周泠頤就是這副模樣,現在五年過去了,她居然一點長進也沒有。
許敬堯不止一次擔憂過,周泠頤這麼好欺負耳根子這麼軟,以後進了社會該怎麼辦。他試圖和她講道理,他告訴周泠頤,麻煩彆人是需要力量的,而缺少這種力量就是在和其他人示弱。
他希望周泠頤做參天的大樹,不用任何人庇護都能茁壯成長。
那是許敬堯第一次以說教的方式和周泠頤交流,他明白,這是周泠頤自體的脆弱,這源於原生家庭給她帶來的影響。
許敬堯心疼她的痛苦與脆弱,也願意分擔她的煩惱和憂愁。
陳康並沒有注意到許敬堯情緒的變化,他一向沒心沒肺的,早就迫不及待想問周泠頤了。
腳勾住把凳子往裡拉了拉,他湊近周泠頤小聲問:“你和那男的什麼情況?”
歎了口氣,周泠頤故作深沉:“能有什麼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唄。”
“臥槽,你們都發展到要結婚這一步了?”陳康瞪大雙眼,他看看周泠頤又看看許敬堯,前者一臉可惜,後者麵無表情。
剛剛接待過周泠頤的服務員恰巧路過,她滿臉錯愕地轉頭看向三人。
周泠頤嚴重懷疑她現在肯定已經腦補出一部女海王腳踏兩條船的狗血劇情了。
陳康踹了許敬堯一腳:“這你都不管管?”
“關我屁事。”
許敬堯不會被氣傻了吧,陳康望向許敬堯的眼神都染上了幾分憐惜。
知道許敬堯背地裡是什麼模樣的周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