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腦子都有病嗎?明明旁邊這麼多空位,偏要和她擠一塊。
拿著背包下車,剛要關門,周泠頤就看見了一旁大車的門也同時打開,她特地放慢了動作,打算看看這神經究竟是何方神聖。
但一眼望去,卻看見了一抹熟悉身影。
關車門的手頓住,空氣靜止一般,周泠頤忘了該如何呼吸。順著一點鐘方向望去,許敬堯一身西裝,深色襯衣搭配著淺色領帶,矜貴又不顯沉悶。
深灰色大衣搭在手上,抓著衣服的一隻手筋骨分明,手腕上還隱隱約約露出一隻熟悉的手表。
仿佛被人錘打了一拳,周泠頤有些沒反應過來,她鬆開握住車門的手,揉了揉眼睛小聲嘀咕:“還沒上班呢就產生幻覺了,這人怎麼長得和許敬堯一模一樣。”
對麵的男人走近,抱臂看著周泠頤,好整以暇:“才一天半沒見,就認不出我了?”
還真是許敬堯,周泠頤清了清嗓子,仍然對這件事抱有一絲希望,她繼續問:“你是說,你的公司也在這棟樓?”
許敬堯看著周泠頤錯愕的樣子,眼裡染上了笑意:“是啊。”
“這也太巧了吧。”
周泠頤有些不可置信,她由許敬堯領著走到電梯房,腦子還處於懵逼狀態。
一頭霧水地上了電梯,周泠頤隻覺得像在做夢一般。
周泠頤此時此刻嚴重懷疑,老天爺是不是在她和許敬堯身上分彆裝了鐵和磁石,要不然怎麼無論她選擇乾什麼,選擇在什麼地方,許敬堯總會突然閃現,以任何一種方式。
同學聚會那天是這樣,今天也如此。
看了看許敬堯,又掐了掐自己,終於有了一點實感。
狹小的電梯內,周泠頤誇張地距離許敬堯十萬八千裡,兩人站成了對角線,是電梯內最遙遠的距離。
許敬堯不滿地嘖了一聲,他側頭看著周泠頤,招呼她靠近一點:“你離我這麼遠是覺得我有病毒?”
周泠頤朝他靠近,翻了個白眼:“是覺得你有病,那天吃飯你就知道我們在一棟樓,為什麼不和我說。”
許敬堯沒回答這個問題,電梯先在十七層停下,他回頭道歉,語氣卻聽不出一絲內疚:“待會上樓找你玩去。”
周泠頤:“許總要翹班來找我嗎?”
許敬堯聳了聳肩,電梯門關上。
在前台登記完信息,周泠頤才拿著資料和工牌去找自己的工位。
周泠頤所在辦公區域的辦公位都是兩人一張,中間有隔板擋住,寬敞又有隱私性。
鄰桌是一位很可愛的女孩,紮著高高的丸子頭,戴著副黑框眼鏡,臉圓圓的,眼睛也圓圓的,她第一時間注意到新來的周泠頤。
她手忙腳亂地在抽屜裡翻出一包旺仔軟糖遞給周泠頤,靦腆地笑道:“你好新同事,我叫莊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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