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他想問一天了,但在微信上問的話又太顯刻意,此刻兩人都處於放鬆狀態,他抓準了時機。
周泠頤哦了一聲,解釋道:“我隔壁桌同事,本來我們約了今天一起吃飯,結果你突然說給我準備了午飯。”
原來是同事啊,沒聽見自己不想聽到的名字,許敬堯心情大好。
目視前方,他狀似無意地問:“明天中午和同事吃飯的話,你哪來時間和那個外國人見麵。”
周泠頤愣了老半天,才意識到許敬堯口中的外國人是Samuel。
她歎了口氣,有些可惜:“下午剛和Samuel聊過,他這次是跟著學校來做誌願外教的,本來他報名的是北城一中的項目,但昨天領導又臨時給他換到了其他城市,所以我們可能最近一個月應當是見不了麵了。”
一個月都見不了麵?月老一定提前和老天爺商量好了,故意不給兩人機會。
許敬堯內心扭起了秧歌,恨不得周泠頤和那個什麼Samuel這輩子都保持著網友的關係。
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但表麵工夫還得做足。
許敬堯造作地歎了口氣,一開口跟個老綠茶似的,滿口芳香:“那實在是太可惜了,你們這麼久都沒見,這下又要錯過一個月。”
雖然歎著氣低著眉,但語氣怎麼著都能聽出幸災樂禍。
周泠頤掃一眼許敬堯,覺得他這副樣子實在有點欠揍:“沒有哦,我回國前幾天都和他一起吃的飯。”
都和他一起吃的飯。
這句話狠狠砸向許敬堯,在他耳邊循環播放,把他砸得暈頭轉向。
握著方向盤的手默默用力,許敬堯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強製性地灌了滿滿一盆醋,酸的牙尖都疼:“哦,誰在意。”
自己五年都沒能和周泠頤見過麵,而那個小老外居然在他看不見的角落和周泠頤朝夕相處。
這tm和撬牆角有什麼區彆,許敬堯真想一鍵回到五年前,栓也要把周泠頤拴在身邊,不讓她離開自己半步。
周泠頤猜到了許敬堯的部分內心想法,她一邊在內心笑他幼稚,一邊彆過頭強忍住笑意:“我們許總這麼高冷帥氣,冷豔絕情,當然不會在意。”
許敬堯氣得胸悶,知道周泠頤在陰陽自己,但他又實在拿她沒轍,畢竟這個小脾氣還不是自己慣的。
紅燈處,車子穩穩停下。
周泠頤方才玩手機,看見小群裡討論這次團建的聊天,她想起今天下午一直疑惑的問題,便趁此時詢問許敬堯:“咱公司團建為什麼定在22號那天。”
猜到周泠頤不愛湊熱鬨,一定不會參加這種活動,所以許敬堯並沒有太大反應,隻是自然地解釋:“剛好趕上周末,下周又是元旦,讓員工能連著兩周能玩把大的,你說我這個老板仁慈不仁慈。”
仁慈是仁慈,隻是這時間卡的實在太巧合了,周泠頤對許敬堯說:“那團建有什麼特彆有意思的活動嗎?”
話音剛落,許敬堯身體瞬間僵硬,他不可思議地扭頭看向周泠頤,心裡咯噔一下,並沒有回答周泠頤的問題,隻是反問道:“你不會報名了吧。”
點了點頭,周泠頤並不覺得這是件很讓人驚訝的事:“你太誇張了。”
這還不誇張?許敬堯兩眼都要一黑,要不是正在路上開車,他恨不得抓著周泠頤的領子咆哮,委屈地質問她怎麼不先問問自己。
況且,周泠頤什麼時候這麼愛湊熱鬨了,分明以前她最討厭這類要紮堆的活動。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好好的二人世界就要變成團體活動了,許敬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