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不知道,但陳康怎麼會不知道,這明顯是小情侶正在鬨矛盾呢,姓許的那位這會早酸得雲裡霧裡了。
這個公司要是沒他,遲早得散。
有陳康打頭,大家紛紛應和,場子也重新熱鬨起來,周泠頤見沒人在注意到自己,也終於把腦袋抬起來一點。
好不容易熬到十點整,一行人道完彆,往門口走,三五成群地一起回酒店。
莊慧剛要拉著周泠頤走,就看見她正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像是在等著什麼。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是許敬堯。
事情發生前,她本來還計劃今晚邀請周泠頤來自己房間,兩人點一堆外賣,選一部共同喜歡的電影,和周泠頤來一次徹底敞開心扉的聊天。
但看著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臉色陰沉,緊緊握著手機,正低頭看著什麼的許敬堯,莊慧又犯了怵。
許總似乎也在等泠頤呢,要不還是算了吧,她還是走吧,省的卷入是非當中。
可剛要往外邁,莊慧就有些猶豫,她腳步頓住,有些愧疚地盯著周泠頤的後腦勺。
如果現在她立馬拍拍屁股走人,留下兩人單獨相處,在許總失控的情況下,泠頤會不會被欺負啊。
不行,她一定得提醒一下。
想到這,在路過許敬堯時,莊慧出於好心,還是壯著膽來了句:“許總,你們倆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動手啊。”
什麼叫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
許敬堯不可置信地蹙眉,猛地抬頭看向莊慧,誰知剛想解釋,對方就已經麻溜地跑走了。
她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她是在懷疑自己會家暴周泠頤嗎?
許敬堯冷笑一聲,無語至極。
莊慧可真是抬舉他了,他哪敢對周泠頤動手啊,這個家,他壓根就沒有一點地位,在周泠頤心裡,哪怕隨便找盆植物和他對比,都要比他重要。
打女人的男人算什麼好貨,更何況,他甚至根本舍不得讓周泠頤傷心,彆提對她動手了。
氣得胸腔都在震蕩,許敬堯無語到了極點。
本來心情就不好,這人還一而再再而三地玩自己心態。
許敬堯恨不得直接把莊慧發配邊疆,讓她帶著劉智明和那個勞什子外國男人滾遠點。
幽怨地看了眼走遠的莊慧,許敬堯有些委屈地看向周泠頤,他內心充斥著被誤會的憋屈:“她究竟什麼意思?我tm長得很有暴力傾向嗎?”
本想著讓周泠頤安慰一下自己,誰知她卻笑得正歡。
許敬堯此時依舊被嫉妒衝昏頭腦,他不滿道:“你還跟著外人一起笑話我。”
活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周泠頤卻歎了口氣,直說許敬堯幼稚,她抓住許敬堯的手腕,將袖口往上翻了翻,露出剛才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新表在燈光下反著光,耀眼奪目。
“定情信物都翻新了,還吃什麼飛醋。”
“誰吃醋了。”
對麵傳來一聲極輕的哼聲,傲嬌地拖起長調,周泠頤不用看許敬堯的表情,都知道他此刻心情一定好了不少。
雖然說不樂意讓同事知道自己和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