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堯情難自抑,在她唇角深深落下一吻。
休息日,民政局前排起了長隊。
也許是因為期待,所以繁瑣的流程並沒有格外漫長,當那枚鋼印敲在兩人合照旁的那一刻,周泠頤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原來她和許敬堯,真的成功走到了下一步。
紅彤彤的結婚證落在周泠頤手上,兩人如同幼稚的孩童一般,爭先恐後地翻看起來。
直到上了車,周泠頤的心跳速度依舊很快,她舉著結婚證,學著其他小情侶那樣拍了幾張照片。
“待會就發朋友圈。”
許敬堯朗聲笑起來:“這樣上次的誤會剛好不用解釋了。”
周泠頤朋友圈上一條內容還是秋天發的那張無意露出許敬堯手表的銀杏照,當時露出的那一截黑色手表就引得了不少高中同學的八卦,而當時,她和許敬堯似乎不約而同地都沒解釋。
不過現在看來,也確實沒必要解釋了。
許敬堯笑得張揚耀眼,一如十五六歲的少年一般,他撈過手機,找到了幾個月前的那條評論。
當時趙誌銘在下麵起哄說要喜糖,他模棱兩可地回“份子錢給了嗎就要喜糖”。
點開回複按鈕,許敬堯敲下“趙誌銘,可以給份子錢了。”
紅燈處,許敬堯趁機看了眼周泠頤朋友圈的文案,而屏幕上明晃晃地打著——
“時隔五年,笨笨周和大拽比的故事依舊未完待續,北城實在是太需要這樣一個happyending了。”
鼻尖湧上酸澀,許敬堯忍住眼眶的濕潤,他抓住周泠頤的手,在手背處落下一吻:“笨笨周,我真的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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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淮古大橋時,許敬堯突然笑了一聲,搞得周泠頤很莫名其妙,但等她望向許敬堯時,對方已經收回了咧著的大牙,無事發生的樣子。
周泠頤瞪了許敬堯一眼:“你剛剛笑什麼?”
許敬堯則一臉無辜:“沒什麼。”
側著身子看向正在開車的許敬堯,周泠頤做出要取下求婚戒指的動作,眯著眼威脅他:“你到底在笑什麼?”
許敬堯用餘光瞥了一眼周泠頤,小姑娘嘟囔著嘴,一副自己不說原因她立馬要把戒指扔掉的模樣。
他無奈解釋:“就是想到叔叔和我說你小時候過這橋,嚷嚷著讓他慢些,說你想活久一點的事情很想笑。”
想到小周同學腦袋趴在車窗上,香香的頭發在風中起舞,一邊憋著氣一邊鼓起勇氣說話的樣子,許敬堯的心就軟的一塌糊塗。
周泠頤有印象了。
當時她第一天上幼兒園,早上要來不及了,周父便猛踩油門一路飆車,十五分鐘的路程硬是七分鐘就到了,把自己嚇得夠嗆。
她沒有想到,一向沉默的父親也會主動和彆人說自己小時候的故事,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
難言的感動浮上心頭,可胸腔剛被愛意充斥,周泠頤腦海中又出現了昨晚的爭吵畫麵。
想到這,周泠頤心情莫名低落,她低著頭捏著衣角,小聲說:“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