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用魏忠賢呼喝,大批錦衣衛衝了過來,七手八腳的按住陸令萱就要往人群外拉扯。
管你是誰,先弄走再說。
“先生……先生……嗚唔唔……”
陸令萱也沒想到這幫人反應如此之快。
她隻來得及喊出速救寶珠後,就被錦衣衛擒拿,隨後又捂住口鼻,將她拉扯便走。
她還想喊出魏忠賢的陰謀,還要喊出娘娘**,竟再沒了機會。
但這還不是最讓陸令萱絕望的。
最讓她絕望的是……
先生居然沒有半點反應。
對方獨占鼇頭,轉過身子,靜靜的看著自己,眼神複雜。
陸令萱的心徹底涼了下去。
難道,連你也不打算救寶珠了嗎?
難道這十五年師徒情誼,在狀元郎麵前都是一場玩笑?
恐怕還真是玩笑。
這可是狀元公啊!
連中六元的狀元公,世所罕見。
依照先生的聰明絕頂,隻要入朝為官,不出十年必然拜相。
一旦進入內閣成為閣老,那就掌控了滔**利。
在榮耀和權利麵前,曾經的徒弟真的重要嗎?
或許,不重要吧。
在魏忠賢和客印月麵前,一個沒有任何權勢的皇後重要嗎?
或許,不重要吧。
一旦李辛有所反應,他狀元公的身份必然要丟。
不光丟了身份這麼簡單,恐怕還要人頭落地,死在皇城。
陸令萱的心徹底涼了,死死的看著李辛。
她終於明白。
當年讓寶珠去參選秀女,恐怕李辛也是為了自己。
為了今後光明坦途。
她眼中流下淚水,隻覺寶珠必死無疑。
也好。
寶珠若是**,我便追尋她一起死吧。
離開你們,離開這肮臟至極的世道。
娘娘,對
不起,我終究喊不來任何人前去救你。
見陸令萱被錦衣衛控製,就要拉出人群,魏忠賢暗暗鬆了口氣,威嚴的看向台下百官。
“看什麼?都想吃廷仗嗎?”
百官聞言渾身一抖,深深垂下了頭,誰也不敢再看這種熱鬨。
要死啊!
此時的廷仗那可不是文官為了氣節裝逼的最佳途徑,而是真會**的。
正德一朝的大太監劉瑾,曾在午門外活活打**二十三名朝中大臣。
劉瑾的權勢還不及魏忠賢十分之一。
若是讓魏忠賢來打,他敢將文官集團一網打儘。
所以甭說閹黨了,就連東林黨人都垂下了頭。
導致滿朝文武,竟無一個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