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令萱無語又道:“娘娘哎,寶寶剛剛睡著,這一抱又得哭醒。”
“而且嗆了羊水,祁太醫說肺裡怕有病症,一會還要給寶寶熬點湯藥,看能不能灌的進去,您就不能讓寶寶安生的睡一會嗎?”
“祁太醫,你說是也不是?”
陸令萱甚至轉頭衝著太醫令喊道。
太醫令見狀,隻能不斷點頭。
“是,是!娘娘,陸司儀所言正是。”
張嫣再說不出話了,隻是可憐剛出生的孩子遭逢大難,還要喝下湯藥。
那東西該有多麼苦啊。
她不再焦急,也不再要求看到孩子,隻是目光柔和的盯著遠處的暖塌,似乎怎麼也看不夠。
大殿裡的人則全都傻了。
陸司儀啊陸司儀,你膽子也太大了。
竟敢欺君罔上,哄騙娘娘。
孩子早夭,居然說母子平安。
你就不怕腦袋被砍下來嗎?
張皇後遲早有知道的一天啊。
可對於陸令萱來說,腦袋掉了也無所謂。
若是讓寶珠知道這個消息,恐怕整個人都要瘋
掉。
她剛剛蘇醒,怎麼能受此打擊。
不如先隱瞞著她,等養好了身子再實情相告。
就算寶珠要砍了自己,我陸令萱也心甘情願。
張嫣看了一陣,突然又想起了件事,再次一驚。
“對了!令萱,師父呢!”
她昏迷前,親眼看著師父李辛,居然挾持著魏忠賢闖入後宮。
若非師父及時趕來,恐怕她和孩子早已進了陰曹地府。
見寶珠問起師父,陸令萱愣了一下,再次笑了,甚至瞪了寶珠一眼。
那意思很明白。
娘娘哎,旁人都不知他是你的師父,你為何要說出這件事情。
若是引起往後有心人的揣測,對師父非常不利。
張嫣才意識到失言,尷尬的吐了吐舌頭,但眼神中的急迫絲毫不減。
師父太莽撞了。
他竟闖進後宮,挾持魏忠賢。
無論哪一樣都是死罪。
若是因為自己害了師父,害了師父狀元功名,她於心何忍,百死莫贖。
陸令萱隻好湊到寶珠耳邊,小聲道。
“娘娘,先生也無恙,陛下知道是為了救您後,赦免了他的過失。”
“此刻傳臚大典早已結束,師父騎著高頭大馬,身穿狀元紅袍,正帶著金科進士遊街呢!”
“呼……”
張嫣長處一口氣,開心的笑了。
什麼雙喜臨門,簡直是三喜臨門。
我成功誕下了孩子,孩子安然無恙,師父也連中六元,成了當朝狀元。
她都不敢想象,帥氣的師父身披紅袍,胸帶紅花,騎在高頭大馬上遊街的場景。
不知有多少閨閣少女,要被他迷的神魂顛倒了吧。
張嫣徹底放下心來,眼睛一眨也不眨,依舊盯著遠處的孩子。
她始終想看看寶寶模樣,想聽寶寶響亮的哭聲。
猶豫了片刻,問了一句。
“額……令萱,現在是何時辰?”
陸令萱連續撒了兩個彌天大謊,見寶珠全部相信,心中大鬆口氣。
“現在?末時剛過,申時一刻,娘娘,您在睡一會吧……”
“ 申時了?”
張嫣忙道:“哎呀,本宮昏倒的時候好像才已時,如今已過了四個時辰?”
“不行, 本宮記得剛出生的寶寶不能久睡,要時刻關注他精神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