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
丁白纓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痛苦的垂下了頭。
她想掙紮,卻被幾個白杆女兵死死按著,動也動不了一下。
陸令萱不愧是個狠辣性子,當年就敢一刀刺入惡虎的眼睛,此刻麵對仇人還能手下留情?
一刀剮完後又是一刀。
一連在對方胳膊上剮了三刀,白嫩嫩的胳膊立刻血流不止,甚至露出森森白骨。
說到底,她並非專業劊子手。
若是劊子手操辦的話,一口冷酒噴上去,定讓受刑者一滴鮮血也流不出來。
說剮三天三夜,絕不叫**失血而亡。
可即便這樣, 周遭的人也看的頭皮發麻,眉頭亂皺。
尤其女將軍秦良玉。
在戰場廝殺了一輩子的她,什麼慘狀沒有見過。
此刻麵對辛酉刀法的傳人、戚家刀後人,她終有不忍之色。
剛剛,該給這姑娘一個痛快啊!
可惜,涉及到皇家秘事,她根本不敢插嘴分毫。
“說!”
陸令萱再次厲喝:“說究竟是誰指使與你,帶你進宮謀害皇子?”
她沒有絲毫憐憫,滿腦子隻記得那麵如紫紺,剛出生便慘死的寶寶,以及被亂刀**的“先生”。
雖然先生沒死,但誰又知道,當年先生受了多少痛苦。
此刻,報應來了。
丁白纓卻依舊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這讓朱由校快要活活氣死。
他在陸令萱行刑的時候,一直觀察著魏忠賢表情,隻想知道這事是不是魏忠賢乾的。
可誰知,娘們牙口如此硬
朗。
這讓朱由校越發痛恨。
逆賊,惡賊,**!
難道真要將你活剮了,你才願意說出來嗎?
就在陸令萱又要動手的時候。
一旁端坐的張嫣,聞著刺鼻的血腥氣卻睜開了眼。
“白纓姑娘啊……”
張嫣歎了口氣:“你倒是個深情的人兒。”
“這樣吧,本宮實不願在景仁宮裡將你淩遲。”
“再給你一個機會,說出幕後指使,交代出同謀之人。本宮可饒你無罪,放你離開,甚至放你同謀一同離開,你看如何?”
說著,張嫣轉過了頭看向朱由校。
“陛下,您說妾身這樣安排可好?”
朱由校一愣。
嗯?
放過白纓,甚至放過她的同謀?
這女人想進宮行刺,必然還有同黨。
皇後如此輕易放過,豈不是太過慈悲。
朱由校開口就要拒絕,可轉念一想。
是啊。
碰到這種硬骨頭,沒準弄**也不鬆口。
沒看東林六君子在詔獄打成什麼樣,依舊死不悔改。
真要弄**,誰來告訴朕幕後主使身份?
朱由校隻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