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張嫣冷聲怒喝,陸令萱再不敢猶豫,隻好帶著所有人慌忙離去。
當景仁宮隻剩下張嫣一人後,張嫣無力的再次坐了回去。
初夏的日頭,在**過後就消失不見,隻剩下烏雲漫天。
大雨似乎即刻要傾盆而下。
張嫣看著天上的烏雲,心中一歎。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難道這大明江山,真的要滅亡了嗎?
似乎為了回應張嫣,天空猛然打起一道驚雷。
哐啷!
大雨傾盆而下,淋濕了皇後鳳袍。
張嫣依舊靜**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
不知過了多久,朱由校終於止住哭泣,踉踉蹌蹌的從大殿內跑出。
他懷裡抱著一個娃娃,剛剛滿月,麵色慘白,七竅流血,顯然已死去多時。
朱由校在經過大殿門檻的時候,因為太過驚怒交加,被門檻絆倒,整個人摔了下去。
而他懷中的孩子也脫手而出,直直摔落到張嫣麵前。
“炅兒,炅兒……”
伴隨著大雨傾盆,見兒子摔在水泊之中,朱由校瘋了一樣爬起衝去。
他一把抱起兒子,又撿起陸文昭丟下的繡春刀,霍然指向張嫣。
“**!告訴朕,到底是誰害**朕的炅兒!是不是你,告訴朕,是不是你!!!”
朱由校已徹底瘋狂。
麵前的張嫣膽敢說一個是字,他定要將對方**萬段。
我的兒子啊!
我老朱家的龍子龍孫,全都**!
沒人知道,近年來他已不能行事,炅兒再**話,他徹底絕後。
“我?”
傾盆大雨之下,張嫣轉頭看來,目光沉靜。
“嗬嗬……”
她沒有回答朱由校的話,而是反問。
“陛下,痛嗎?四年前,妾身也是如你這般,痛到了極致,抱著我那可憐的孩兒!”
“你……”
朱由校低頭看看懷裡的兒子,再瞪向張嫣,手中的刀再次往前一伸,直接伸到張嫣脖頸之間。
修長白皙的脖頸,頓時被劃出一道血痕,鮮血被大雨瞬間衝刷乾淨,再次流出再次衝刷,周而複始。
“張嫣!朕在問你,是不是你害**朕的兒子,不是你的話,又是何人?”
朱由校咬牙切齒,“朕要瘋了!朕已
經瘋了!你回答朕,不然朕活活劈了你,如同陸文昭劈那白纓一般……”
“哈哈哈哈……”
張嫣卻神經質的笑了起來。
“皇上啊,皇上!你還要殺我?”
“四年前,你帶著魏忠賢、客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