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當年發了什麼瘋,竟對她一心一意。
這等惡毒婦人,我之將死她也脫不了乾係。
朱由校沒再接話,而是沉默片刻,一陣猛烈的咳嗽後緩緩說道。
“客奶啊……你入宮有多少年了。”
嗯?
客印月一愣,隨口說道。
“陛下,您剛出生我便來了,您多少歲數我便入宮多少年,您怎麼忘了一乾二淨?”
“哦?嗬嗬,二十三年了啊!”
朱由校扯動嘴角笑了, 仿佛回憶起兒時的時光。
“朕最早記得的事情,便是三歲那年,在後花園摘花,不小心被蜜蜂蟄了腦袋……”
朱由校臉上露出柔和之意。
“朕被蟄了之後哇哇大哭啊……咳咳……一個孩子嘛,當時疼的滿地打滾。”
“客奶你衝過來,將朕摟在懷裡,一陣安撫,還給朕頭上抹了你的津液。”
“說來奇怪,當時好像真不疼了!”
“嗬嗬嗬……朕被你抱在懷裡,聞著你身上奶香氣,再不哭泣,隻覺得好似朕的娘親摟著朕一般……”
朱由校癡癡說著,客印月也聽的呆了。
她也想起那些陳年往事,不由開口道。
“是啊,陛下。那年我剛生了娃娃,因為鄰家有太監在宮裡當差,恰好讓我入宮給您喂奶。”
“當時說好了,一個月給十兩銀子呢,隻要將您喂養到六歲,便能回來……”
客印月笑著說道:“誰知,這一喂就喂了二十三年呐,我都忘了定興老家的家門衝那邊開了。”
她也陷入回憶之中。
朱由校卻苦笑搖頭,突然換了話題。
“客奶!朕待你不薄吧。”
“封你為奉聖夫人,前擁後簇,光下人都有數百,每月例錢更是無數。還封你兒子侯國興、弟弟客光先為錦衣衛千戶。”
“朕可記得,他們大字都不認一個啊,現在都統禦著數千兵馬……”
客印月被朱由校的話拉出回憶,整個人驚了一下。
“陛下,您……您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朱由校擺擺手,讓她不要插嘴,繼續說道。
“可你呢,客奶!你是怎麼對待朕的?”
“朕這一生啊,一共有三子二女。”
“長子朱慈然就不說了,朕知是你動手謀害。”
“老三慈炅呢,是被朕親手害死,早夭於去年那場**之中。”
“可老二慈焴,也沒活過一歲,不知怎麼也給夭了。”
“朕還有兩個閨女,同樣如此,稀裡糊塗的全都沒了……”
說著說著,朱由校竟流下兩行清淚。
客印月要嚇**,結結巴巴站起了身。
“陛下……我,我不知您在說些什麼!”
朱由校掃她一眼,依舊開口。
“不光如此呢。”
“天啟三年,朕有個裕妃張氏,已懷了身孕,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