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隻是一個二痕雷仆,六人一起動手定然可以拿下,但幾人各懷心思,唯恐劉啟拚命帶走一個人,誰也不敢保證那個人不是自己,若真變成這種局麵,其餘五家勢力反而成了贏家,到時候彆說折損了一兩個雷仆,怕是自家勢力都要煙消雲散。
第一個做出決定的是齊幕太:“這位先生,敢問貴姓。”
“溫。”
“溫先生,我願意聘請衛豹去尋回府中的兩人,還請先生開價。”
“齊老大,你就這麼慫了?”侯亮在一旁氣得直跳腳,他雖然能猜到幾人是怎麼想的,但他認為不能主動開口,否則劉啟會漫天要價,起碼要有個回旋的餘地。
齊幕太沒有理會侯亮,他和其他人不一樣,他被抓的可是親兄弟,是一起打天下的人,錢沒了可以再賺,但是人沒了可就完了,一個雷仆可沒那麼容易培養出來。
“他們叫什麼。”
“齊幕安和姚度。”
“齊幕安可以找到,姚度不行。”
“先生什麼意思,姚度出事了?”
“他自己不願意出去,我也沒辦法。”
劉啟說的是實話,當姚度從衛豹口中得知劉啟準備讓各家來贖人的時候他就在心中暗罵,他可是把齊家賣了個精光,要是齊幕安死了他還能回去,可齊幕安不死,他回齊家也好不了,於是姚度開始嚷嚷著要歸順。
衛豹拿不定主意隻得去請示劉啟,劉啟答應了下來,但是要求姚度必須創造價值,留下姚度他最低要損失三百雷幣。
哪怕是再多的錢此刻姚度都得認了,欠債總比送死強。
齊幕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隻要能將齊幕安贖回來就行。
“齊幕安多少雷幣。”
“四百?”
齊幕安好歹也是一家之主,聽到齊幕安的價格比馬洪貴覺得劉啟是在刁難自己,他麵露怒意:“溫先生,彆太過分,我願意息事寧人不代表我齊家怕了。”
“首先,他是你兄弟,其次,姚度不願意出去他得吃我的喝我的,我總不能虧本吧,多出的一百是算在姚度頭上,你以後可以找他算賬。”
齊幕安臉色陰晴不定,最後沉聲道:“可以,我現在就要見人。”
“衛豹!”
“好嘞!”
衛豹小跑回去很快就帶出了齊幕安。
“大哥!”
齊幕太沒說話,扔給劉啟一個錢袋。
劉啟也沒看,直接收了起來。
劉啟打了個響指,齊幕安手上的禁製被解除,他來到齊幕太身邊正準備讓齊幕太給他報仇,可他看到齊幕太鐵青著臉就知道這件事情沒他想的那麼簡單,他閉上嘴跟著齊幕太離開了這裡。
有人做了榜樣,那其他人交贖金也就心安理得多了,第一個丟掉麵子的可不是自己,況且這麼多人看著呢,必須把人救回來,否則以後誰還和自己混。
事情很快就結束了,劉啟這次賺的可謂是盆滿缽滿,他示意衛豹將桌子收起來。
“明天去訂一塊牌匾。”
“寫什麼。”
“溫府。”
次日,城東多了一座溫府的消息不脛而走。
“聽說了嗎,東城那個溫家讓好幾個勢力都吃癟了,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嘿,還不是幾家踢到鐵板了,不去找人家麻煩能落在人家手裡?”
“這些人吃了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走著瞧吧,好戲還在後頭呢。”
王家。
“妹妹,這次我吃了這麼大的虧,那姓溫的明顯是沒將咱們王家放在眼裡,哥哥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還請妹妹幫我。”
說話的正是在劉啟手裡吃過虧的王祖遠,王家不同於其他幾家,賺錢的渠道沒有那麼廣,但王家有一位女子嫁給了幽穀中的一個大人物,借助此人的幫助,王家才能在城中有一席之地。
王祖晗和王祖遠相差了二十多歲,說是兄妹其實更像是父女,兩人關係不錯,王祖晗不悅道:“兄長,早就讓你不要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如今吃了虧,正好給你長長記性。”
王祖遠苦笑道:“姓溫的這是刻意做局引我們上鉤啊。”
“行了,我找人說說情,看看能不能讓他把錢吐出來,諒他也不敢不給我幽穀麵子。”
“嘿,說得對,隻要把錢要回來,我分文不取,全是妹妹你的,我主要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王祖晗點了點頭,如此更好,三百雷幣對她來講也不是小數目。
幾天後,劉啟正在房間修煉,他雖然沒有這裡的功法,但真武道典還是可以修煉的,真武道典雖然側重星辰之道,但也不是完全依賴於此,換成雷元也一樣。
“先生,外麵有人找。”
屋外傳來了衛豹的聲音,如今衛豹充當了管家的角色,至於姚度,目前無所事事。
“什麼人。”
“沒說,聽聲音是個女子。”
“帶她進來。”
“是。”
不一會兒,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子走了進來。
“溫先生,真的是您。”
來人正是孟子靜。
“原來是三小姐,怎麼這麼快就出幽穀了。”
“來城裡替師尊辦些事,我去客棧找您發現您已經不在了,又聽說東城多了一個溫家,我就猜到是您了。”
“在穀內一切都好?”
“還好。”溫子靜已經得知了城中發生的事情,她猜到了劉啟是一位雷仆,沒想到居然是一位二痕雷仆。
“那就請三小姐介紹一下幽穀吧。”
孟子靜醞釀了一下,將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娓娓道來:“幽穀很大,平日我們能接觸到的隻有很小的一部分區域,據我所知幽穀之中共有十位長老,在幽穀想成為長老最低也要是五痕雷仆,他們具體是什麼境界我就不知道了。”
“穀主呢。”
“沒見過,關於穀主的情況穀內沒多少人知道。”
“雷仆最多是幾痕。”
“八痕。”
“之後呢?”
“不清楚。”
“我記得幽穀有一位能賜福的特使吧。”
“不是一位,而是一脈,賜福特使在幽穀中自成一脈,他們更像是洛家安插在這裡的監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