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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次被個軟軟糯糯的小團子這般抱住,聽著那奶呼呼的小聲音,秦子恒眼神越發柔和。

人類對於幼崽的喜愛是天生的,尤其是當遇到一個長得玉雪可愛,又會撒嬌的幼崽時,隻要不是太鐵石心腸的人,怕是都會忍不住心生喜愛。

是以等墨書和墨言回來複命時,秦子恒直接乾脆利落的將身邊的墨竹給了這個弟弟,還特意讓墨書挑了些老實規矩的太監和侍女過來伺候。

等人員全部到位,訓了幾句話,又看著那些下人把屋內的擺設布置都換了一遍,將院落重新收拾整治了一下,直到覺得能入眼後,才起身離開。

秦子恒雖然備受宸王寵愛和重視,但凡事都是有代價的,有所得便會有所失,相比時年五歲卻無所事事,可以到處遊玩悠閒自在的小團子。

他從三歲開始就被宸王盯著開始啟蒙讀書,課業安排得非常緊張,上午學文,下午習武,基本上沒有什麼空餘時間,這也是之前秦子軒對這位世子哥哥不太熟悉,沒怎麼見過的原因。

就連今日他能出來逛逛,也是因為朝中出了大事,宸王需要與他的先生和其他謀士一起商量,再加上他這段時間課業完成的很好,才得了恩典能不必繼續在屋裡讀書。

隻是從小被管束的嚴格,秦子恒早就已經養成了強大的自控力,縱然被放了半天假,也不會真的全然用於遊玩取樂。

更何況,錦文閣發生了這些事,宸王那裡怕是早就得了消息,雖然父親沒有什麼反應,但深知父親性情的秦子恒,自然是不能等著對方主動來問他。

宸王名秦君,乃當今陛下的嫡長子,開府之時正是最得聖眷之時,這宸王府自然修建了華麗大氣,乃諸王府之冠。

縱然如今備受苛責,父子關係已經降至冰點,但昔年所有的一切卻也並沒有被收回,宸王所居住的地方,自是奢華富麗,一步一景,宛若仙境,不是凡俗可比。

不過自幼跟在宸王身邊,對這一切秦子恒早就已經看習慣了,從錦文閣一路回了立政殿,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此時秦君早就處理完了事務,正斜倚在軟塌上閉目養神。

剛過而立之年的秦君,五官端正,劍眉星目,自小便是天潢貴胄,錦衣玉食,接受皇室最正統的培養,又多年久居上位,自有一股氣勢威嚴,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不過秦子恒自然不是旁的什麼人,他在這裡素來是不需要通報的,對著站在門外服侍,對他行禮的王府總管太監福公公點點頭後,便放輕腳步徑自走了進去。

眼見著自家父王正閉目休息,秦子恒沒敢打擾,乖乖的撩起袍服便在殿中央跪了下來,靜靜等候。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秦子恒覺得膝蓋傳來一陣酸痛,快要有些跪不住的時候,秦君才睜開眼睛,開恩的理會了下自己這個嫡長子。

“你倒是乖覺!”

看著跪著筆直的秦子恒,秦君輕哼了一聲,話中帶了些嘲諷的意味,顯然對自己這位嫡長子今日的行為有些不滿。

“父王午睡醒來,該是口渴了,兒子讓下人特意備了父王最喜歡的昆山玉露,父王嘗嘗……”

假裝聽不見自家父王話中的不滿,秦子恒起身倒了杯茶,雙手奉給父王,見對方接過,便又重新跪回原地,甚是乖巧的說道。

“哼,這會知道討好了,今日世子爺可是發了好大的威風啊!”

兒子的貼心,讓秦君心中的不滿消減了一些,隻是一想到暗衛稟報的事情,便又有些不悅,自然沒什麼好話。

“父王,兒子知道,父王不喜兒子跟弟弟們有過多接觸,是怕他們彆有用心,害了兒子,隻是小五年紀小,自幼又沒人教,天真單純,沒有那般多得心思……”

知道自家父王在生氣些什麼,秦子恒自然不可以一直避而不談,小心的瞅了眼父王的神色,他又接著說道:

“再者,小五畢竟是父王的兒子,他自幼失母,在這王府裡總不能被些下人給欺負了,那豈不是有損父王顏麵……”

秦子恒不說這話還說,一說這話,秦君反而來了火氣,他眉頭微皺,將手中茶盞放下,沒好氣的道:

“這麼說,你違逆本王的意思,還是再為父王著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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