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氏待她不薄,盧
扇兒不可能會放棄報複顏家。
但是顏家實在是勢力強大,她不經意之間曾經提起過顏家,才知道顏家是她現在沒有辦法扳倒的,甚至她連接觸到顏家人都很難。
原本在山上的時候,她接觸到的都是關家的下人,聽喜鵲姐姐說關氏死了之後,下人們恐怕都要送回關家去。
她打聽到顏家家主顏應祁是吏部侍郎,關氏的夫君顏景昭是翰林院的翰林,甚至是顏景昭的祖父是河道總督,也隻有這樣的衙門才敢冷心冷血,最後逼的關氏自裁。
所以,現在的她必須先強大自己。
陳淑怡小定的時候,並未下帖子給窈娘,陳夫人還讓人送信過來說現下采花賊出沒,好心讓窈娘不必去,甚至也沒請彆人。
窈娘聽聞俞慶兒她們都沒請,也就沒過去了,雖然她和陳淑怡住的挺近的。
“就這麼幾步路?陳夫人還怕出事,她也太小心了。”窈娘笑著搖頭。
解氏摸摸女兒的頭:“不出去也是好事,等這采花賊抓到了,咱們也就方便了。”
“女兒也是這麼想的。”窈娘舒了一口氣。
又在家和解氏一起做針線,一直到陳淑怡定完親之後,本地盧教諭家中被闖了空門,還好盧小姐機靈,盧家家丁來的及時,沒讓那賊得逞,盧小姐還和此人打了個照麵,因為這個采花賊,解知府也是心煩意亂。
他還讓人拿了采花賊的畫像給窈娘解氏她們看,讓她們看到警覺。
窈娘卻道:“就這畫上畫的這樣,千人一麵的,說真的,外公,我看沒人能認出來。”
解知府撓撓頭:“可是大約也隻能這樣了。”
窈娘心想你這該死的采花賊,害我不能出門,我得治治你才行,所以她道:“外公,有沒有和這位采花賊打過照麵的?我想按照她們說的畫出來,這樣更準確一些。”
“這樣行嗎?”解外公道。
窈娘點頭:“當然可以了,隻要咱們有精確的畫像,他若還在本府,讓捕快們拿著畫像不是一問便知嗎?”
解知府也覺得是個好法子,他見過窈娘的畫,彆的不說,畫人物十分能抓住特點,就是一眼就能看出畫的是誰?
見外公同意了,窈娘提出一個要求:“外公,若是因為我的畫抓住了賊,那朝廷會不
會褒獎我?”
“啊?”解知府沉吟片刻,才道:“主要是抓的是采花賊,若是你的名字在上麵,我就怕彆人懷疑會不會有牽扯?”
“外公,可是我不畏懼人言。”
解知府見她如此堅持,不由得道:“好孩子,你為何要這些封賞呢?其實也不過就是幾兩銀子罷了,你又不是公門中人。”
窈娘看了解氏一眼:“我想多掙些功勞,為我娘親爭一個誥命。”
“原來如此啊。”解知府看了女兒一眼,知道女兒這麼多年,一直為妾身未名耿耿於懷。
可是,解知府道:“還有你哥哥啊?”
窈娘則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哥哥現在還隻是個庶吉士,日後還不知道授什麼官呢?外公,我聽說每抓獲一名盜賊就可以得到二十兩兩白銀,抓獲五人就可以得到百戶這一官職,我想本府肯定也有不少大案,我隻要幫忙抓到五個人,就能封六品官職,我不要這個官職,隻想要封我母親。”
“可這些事先沒有先例啊?”解知府也頗為踟躕。
窈娘道:“外公,我也不為難您,若是不能,我自拿賞錢也可,但若是可以的話,勞煩您幫我在省裡可以說說好話。”
試都不試怎麼知道呢?
如此,解知府答應了。
窈娘則把自己的畫筆顏料都準備好了,還好爹給她買的顏料夠用,不用再買了,這些也不是尋常的店鋪能買的。但她就不能以平常的裝扮示人了,平日出門,窈娘都會妝辦妥當,如此才不墜顏家的名聲,現在卻要打扮的利索一點。
原本窈娘想做男子打扮,可是她麵對的是女子,這般反而不好。
因此便梳了個墮馬髻,勉強選了一件花紋最少的牙白色素麵妝花小襖,她對著鏡子照了照,滿意的點點頭。
解氏早已是感動的無以複加,她沒想到女兒有這樣的決心,以前她隻是覺得女兒小,說著玩兒的。
其實女兒非常聰明,她甚至自己都說過,她做這件事情很有可能被盜賊的同夥盯上,但她就是意誌堅決,因為有機會,所以想爭取,她怎麼勸也勸不動。
“窈娘,你真的決定好了?”
“娘,恰逢其會,我不怕。您也彆擔心女兒,您不是還說女兒從小出生就是福慧雙全的嗎?您就放
心吧,不破不立,以前咱們是沒這個機會,現在可不就有了。”窈娘道。
解氏歎了一口氣:“你和你爹性格還真像,本來以為你小娃娃說的話,自個兒都忘記了,卻一直都記得,你們但凡要做什麼,是一定要做成的。”
窈娘抱著解氏的胳膊撒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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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扇兒的養父是開封府的教諭,也是住的官衙,因此幾步路她就到了,想起前幾日的事情她是心有餘悸,現在聽說知府這裡讓她過來描述采花賊的長相,盧扇兒也就來了。
沒想到進來時,看到的是個十三四歲的姑娘,她料想自己平時倒也自負容貌,不曾想